若非皇帝那道像是儿戏的圣旨和时家的刻意避嫌,顾言晟这位皇室唯一的嫡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也是……她圣旨上所说的,夫君。
大家都是男人,如顾言晟自己所言,都不是什么小羊羔,平白无故地为一个姑娘破例,心思何在谁心里头没点儿数?若非如此,他怎么不对着别的姑娘破例,不对着时锦绣破例?单单就对一个时欢破例,图什么?
发现了这点之后,顾辞顾公子……坐不住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
可他到底是没有醉,自然不会对着时欢酒后吐真言,只半真半假地嘟囔,“我明知道那畜生背后有人,却不能抓……烦!”
原来是为了这事喝的酒。
时欢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却偏偏又有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她没有在意,只宽慰顾辞,“这件事本就不是师兄的错。再说,还有徐太守呢。”虽然,她也隐约知道,想必徐太守也是不顶事的。
这也是方才她站在荷花池边出神想的事情。
这件案子查地太简单了。
沈攀给她的感觉也很奇怪,像是一个没什么见识、一朝得势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和传闻中炽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出入着实有些大了。虽说,传闻不可尽信,但说到底,空穴不来风。
再结合沈攀到最后都只咬定是失手,坚决不认自己行凶、更不承认自己雇凶杀人的行为来看,倒更像是拖着时间等谁来救。
是谁呢……
她顺着顾辞的话想地入神,却没发现顾辞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那眼神半点醉意也无,近乎于贪婪地看着她,像是深陷荒漠迷途的旅人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市蜃楼,渴求中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疼痛。
刚刚沐浴过的姑娘,周身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沁人心脾。顾辞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最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见她似要挣扎,便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蹙着眉往石桌边走。
一脸头痛欲裂的表情,脚步也隐约可见的虚浮。
时欢抽到一半的动作,生生卡住了,就这么任由他牵着自己往那走,甚至还鬼使神差地出手扶着他坐了,想要倒茶,一摸桌上茶壶,冷的。
当下转身要进去,手被拽住,转身直直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不知怎地,心中一悸,言语竟是下意识愈发地柔和了,像哄着,“师兄,我去给你倒茶,你先坐会儿。”
有些似曾相识的景,飞快地闪过,她摇了摇头,却终究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辞没松手,摇头,“不用……陪我说说话……”
时欢依言坐下了,手腕动了动,顾公子眉头一皱,抓地愈发地紧了,时欢愣是没挣开。实在没办法,自我安慰着这里左右也没外人,她实在没办法和一个酒鬼计较不是?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38799/38799055/117936985.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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