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铁钉脱离屋顶,寒风卷着铁钉飞来,陈二狗连忙后退,躲闪不及的林二蛋被木板拍了个正着。
陈二狗恐惧的连连后退。
大雪还在下,寒风还在嚎。农村钉木屋的铁钉都是又粗又长。
木板上的铁钉在林二蛋的额头上扎了个正着。鲜血沿着林二蛋满是胡渣的脸淌进衣领,流进雪地,像一树艳丽茂盛的腊梅花。
好好的房板怎么会连带着钉子拔起来,还偏偏扎死了人?
陈二狗看着林二蛋的尸体哆嗦着嘴唇往后退,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跑出数十米。
未出百米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雪地里陈二蛋的尸体,然后颤抖着身体走了回来。
他进了屋,拿了锄头去了屋后的小邱,再折回来拖走了林二蛋的尸体。
雪花飞,不知道在祭奠着什么,寒风哀嚎,就像最后的呻吟。
陈二狗一深一浅的挖开雪地。
天色昏暗,渐渐入夜。
陈家两个孩子死在后山的事一天之间传遍白塔村的家家户户。
看不到什么同情的目光,听不到什么遗憾的感叹。汉子们对此不以为然,妇女们倒是稀奇得很,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毫不掩饰的嘀咕:“听说了吗?陈家的两个小子都死了,这陈二狗也真是,看吧,看吧,两个娃娃都死了。当初就应该把那陈白弄死,那就是一个厉鬼,现在终于开始报复他们了吧?”
“哎呀,可不是吗?这陈家可别牵连咱们呢,二狗的媳妇不是也失踪了吗?我看就是那陈白那扫把星害的,会不会也死了?接下来会不会就是二狗了?”
白塔村说话没有忌讳,好的坏的,你挺不起腰杆就活该被人说。
白塔村的雪又厚了一层,明明春节临穷却让他们看不到新年的喜庆,明明大过节的死了人,冷漠却让他们毫无所谓。
白塔村这座孤村,禁锢着一代又一代白塔村人麻木的灵魂。
——我们都惧怕灵魂,却说不清那股恐惧到底来自何处,就像天空总是下雨,不知雨滴最后的归处。我们总是以为知道,揣着模糊的答案,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白塔村的夜,仿佛合上盖子的棺材内部,漆黑,压抑,窒息。
黑嫂摆好晚饭洗完手回来,依旧不见林二蛋的身影,她骂骂咧咧的坐在桌边,等的时间长了,就拿出刚做的鞋底剪布缝鞋。
林小月趴在桌上盯着简单的一菜一汤饿的双眼冒绿光。
白塔村没有养狗,狗吃鸡,只有简单的家禽鸡鸭猪。
白塔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吃饭时,外出干活的男人不回家就不能动筷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转眼已经夜深,林小月趴在桌上都已经睡着。
林二蛋依旧不见回家,家中的畜生却突然变得不安分起来。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一声洪亮的鸡鸣,鸡鸣之后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猪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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