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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未想过刚刚坐上龙位的姬羌,怎么会当众损害先帝的颜面,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因为嫌弃而真的毁了菜园子和这些装家禽的木笼子。
姬羌慢慢恢复平静,请二人起身,又淡笑对众人言,“确实节省不少,王圣君、黄圣侍二者,乃我大梁皇室族人居家过日之典范。”
众人面面相觑,静默好大一会儿才意识到此刻姬羌并非玩笑,方才的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一时五味陈杂。
王圣君、黄圣侍二人是真的开心,尤其是王圣君这位年近四十,品性却仍旧保留几分单纯的亚父,竟还偷偷小声对黄圣侍道:“一年下来,确实节省不少银两。”
……
临近杨圣侍的寿宁宫大门,姬羌忽然停下脚步,“让朕猜猜,杨亚父的院子,莫不是种的粮?”
“如此,有蔬有荤有粮,你们当真可以自给自足了。”
杨圣侍羞馁笑笑,十分标准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论出身,曾是乞丐的杨圣侍应该算低入尘埃,如今单看这言行举止,倒比黄圣侍强了几倍。
寿宁宫的大门早被打开,姬羌满怀期待的去寻什么粮苗,遗憾的是,一棵未见,却在院子的角角落落看到数十架正在“晒太阳”的山水、花鸟、异兽屏风。
伫立良久,姬羌忽而向王圣君道:“方才亚父还说什么吾等出身低微,做不出别的高雅之事的话,这些,又是什么?”
姬羌不懂刺绣,她的女官绿衣可是绣界一等一的高手。
高手过招,只需一眼。
绿衣转一圈立刻悄声回禀,院子里这些屏风所用的绣法至少有五种,且每一种都技艺精湛,每一道屏风堪称精品。
一直自持镇定的杨圣侍再也维持不住原样,脸也红了,站姿也扭捏了,言语仍旧谦虚,只说趁着天气良好,将自己的拙作拿出来晾晒一番。
姬羌又问他绣了几年,他愣了愣,仿佛在回想,须臾才道:“回陛下,臣自穿针引线起,至今已有十四载。”
十四年的光阴,便是满院满室的刺绣屏风,连阁楼也堆满了。
纵然姬羌不懂针法刺绣,也能从那些图案中隐约看出,一个人十四年来,在穿针引线中的寂寞成长。
姬羌今日此行目的全然不在此,然而从寿安宫到寿康宫再到寿宁宫,一路走来,心境已悄无声息发生巨大变化。
先帝有情吗?自然。
否则像他们这样小农、乞丐出身,断然不会有机会入宫。
先帝无情吗?也自然。
否则,这满院满室的屏风又说明了什么?
……
安、康、宁三宫紧密相连,再往西便是宫墙。
往南走是慈悲殿,和尚住的地方。
姬羌本就没打算进去,“佛门净地,容不得朕等俗人轻易叨扰,法师请回吧。”
先帝驾崩前夕,突然亲封商圣君为“云空法师”,并赐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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