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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鉴果然没有发现她的隐秘!
姬羌暗暗松了一口长气,喘息的功夫已经决心对眼下局面好好利用一番。
“那是自然。朕乃天子,龙气加身,何等污浊之气敢近朕身?”
少女虽坐着,矮了他许多,气势并不短缺。那高高扬起的头颅,盛气凌然的姿态,孤傲不羁的语调,一改平日端庄沉稳模样,那一瞬,姜鉴好似看见了她登基大典上的影子。
那天,她在文武百官面前极力装作沉稳、大气,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豆蔻韶华该有的样子。
姜鉴不由再次垂首揖礼告罪,并耐心等待少女下文,反常必有妖,他知道,她一定有下文。
不多时,便见姬羌抚了抚额,言,自己方才头痛欲裂,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洗涤术。
初闻“洗涤术”一词,姜鉴愣了一愣,须臾反应过来,他的“摄魂术”被改成“洗涤术”,倒也贴切。
他又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耐着性子“解说”一番,姬羌听的津津有味,似乎脑袋也不疼了,却冷不丁的转移了话题,“国师,朕欲建一支有别于羽林亲卫的麒麟卫,武陵郡王为卫长,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她神情庄重,态度认真,眼神又恢复成清清冷冷、淡漠如水的样子,方才那一抹灵动鲜活,仿佛只是他的一时幻觉。
这便是她的下文。
姬羌等待很久也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只见国师在她身边落座后开始闭目养神,好不容易睁了眼,开口便是,“不知夏王当初与陛下授课,陛下都习了什么书?”
姬羌:“……”
难不成“麒麟卫”能否建成,在于父王当初给她授了什么课?
这二者之间,竟有联系?
“《兵书》,《帝王策》,《制衡》,《审势》,《诡辩》,《阴阳》,《尚武》均已习得。”虽然不解姜鉴之意,姬羌仍照实回答。
“《君子》可曾习得?”
“父王说,帝王乃天子,重制衡用人之术,非君子,无需习君子。”
“帝王非君子,却要善用君子,不知君子,如何识得君子?不识君子,如何善用?”
姬羌鸦雀无声。
她三岁启蒙,读书识字,向来父王教授什么她便习得什么。
十岁那年,父王溘然长逝,再无人替她寻师授课,从那时起至今,四年过去,她的日子颇为逍遥自在。
“《诗》,《雅》,《儒》可有习得?”
“不曾,父王说帝王不可诗,不可雅,大梁女朝走的是天地自然大道,更不可儒。”
“大道至简,九九归一。夏王乃良父,非良师。”
闻言,姬羌不由自主嘴唇微抿,黛眉微促。
姜鉴从少女眼睛里读出不满,但对方因顾及他国师身份,又隐忍不发。她的双手又不由自主的交叉入袖,显然,袖中之手,也是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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