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韩唯安便亲自去素月殿面见了皇后。
杨轻寒没立刻答应韩唯安。
而是将容心叫来,问她到底怎么想。
容心从来都是个自卑敏感的人,在宫里生活得小心翼翼,几乎没敢泄露自己的心意。
她只垂着头,毫无生气道,“容心的婚事,都听娘娘安排。”
杨轻寒道,“当真?”
容心道,“嗯。”
杨轻寒挑了挑眉,“容心,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婚姻讲究两情相悦,不是说我给你安排谁就是谁。”
容心没抬头,咬了咬唇,摇头,嘴硬道,“没有。”
杨轻寒没再说什么,只谆谆教导她,感情的事不能乱来。
在她这儿,不兴指婚盲婚哑嫁那一套。
她要是喜欢韩唯安,她可以成全他们,但若她不喜欢韩唯安,也不应胡乱答应人家,耽误了韩唯安。
容心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眶一酸,就跪了下来,“娘娘,容心别无所求,殿下大婚后,娘娘能让我出宫去吗?”
杨轻寒看着容心眼底的泪水,一愣,“你想出宫?”
琳琅到死都不愿意出宫,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孩子也留在宫里。
杨轻寒也不是不喜欢容心,相反,她很疼惜容心这个孩子,现在要她出宫,她倒是舍不得。
容心眼眶通红,用力点头,“嗯!娘娘,我不是母亲,我愿意出宫。”
这次是真心的。
她要离皇宫远远的,离他远远的。
杨轻寒叹了一口气,摸摸容心的头,“我尊重你,你回头问问阿澜怎么想的。”
容心失魂落魄的回到东宫,满目看着东宫的一草一木,心如一潭死水。
又过了四五日。
太子回宫。
容心卧床躺了好几日,身子越躺越差,可一听到太子带着那个女子回了宫,她又忍不住撑着阿福的手起床来,“阿福,我也去看看。”
阿福没好气道,“姑娘,你现在都病成这样了,还去干什么呀,不过是平添心酸罢了。
你就在这屋里乖乖躺着吧。”
容心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力气起身,只好又睡回床榻上。
半夜,听到一阵动静,她才缓缓睁开眼。
塌边神色的幔帐里坐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锋锐的眉眼带着朦胧的水汽,漆黑的瞳孔似被流水洗刷过的琉璃一般,沉沉的向她看来。
“我一不在家,怎么就病了?”
容心眨眨眼,仿佛在梦中,听到这个温暖的家字,心里酸苦得厉害,泪水便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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