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贵妃椅上的女子,不再温婉贤淑,狠狠一挥手,将旁边红木高架上的瓷瓶扫落在地。
破碎的瓷片刮在青砖上发出一阵尖刺的声音,刺得媚儿耳膜一阵发痛。
她瑟瑟发抖的跪在碎瓷渣滓上,扣着脑袋,“王爷一心都在王妃身上,依奴婢看,是大小姐故意勾引王爷的!”
杨轻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小手用力抓紧身下的薄纱,“当然是她勾引的景哥哥,她一个低贱卑下的妓女,在云韶府别的没学会,勾引男人的招数倒是一学一个准!看来是我送给她的男人还不够,她才会把主意打到景哥哥身上。”
她狠厉的眼神一寸寸变冷,眸中泛着一道阴鸷的嗜血的光芒,低低的喃喃,“她错就错在,不该夺走父亲的爱,也不该动景哥哥的心思……杨轻寒,你怎么就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呢?”
“王妃……”媚儿没敢抬头。
杨轻宁将怨毒的微笑收在唇角,赤足下了地,皮笑肉不笑的将媚儿扶起来,“媚儿,你说过会一心一意跟着我对不对?”
媚儿恳切的点着头,目光坚毅,“是,王妃将媚儿收在身边,给媚儿银钱照顾家里的娘亲,媚儿这条命都是王妃的。”
杨轻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媚儿,你知道吗,杨轻寒从小就比我讨喜,比我漂亮,在西州的时候,君家的三哥哥整日围着她打转,可她呢,她明知道我喜欢父亲,明知道只有我才配嫁给君三哥哥,却还是要抢走我的父爱,抢走我的君三哥哥,你说她是不是该死?”
媚儿眼角湿润,“王妃说得是!大小姐该死!”
杨轻宁声色俱厉的扇了她一巴掌,“不要叫她大小姐,叫她贱婢!”
媚儿捂着脸颊,也不敢生气,委屈的盈着泪水,“那贱婢该死……”
杨轻宁心里总算舒畅了些许,目光越发狠厉无情,“媚儿,你亲自去找王爷,就说我身子不适,犯了急症。”
媚儿道,“是,王妃。”
“还有。”杨轻宁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父亲大人与任家曾有些交情,那任家小儿子任桚一直都志在杨轻寒,幼时便想着对杨轻寒图谋不轨,有一次在花园的假山后还企图强迫她,若不是被我撞见了,那时怕是要成了。可惜那时我人蠢,遇到这种事儿,惊讶的叫了她一声,把任桚吓跑了,现在想来,实在是可惜。”
“听说任桚和费家卞家范家的几个公子哥儿将杨轻寒的好友洛慢书玩弄得要死不活的,想必他们对杨轻寒肯定会更感兴趣,你且暗中找个得靠的小厮,去任家送封信,就说杨轻寒在长春街施粥,身比无人保护,就当送他一份儿大礼,给他个得到杨轻寒的机会。”
媚儿一听,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王妃,若是任家公子畏惧咱们王爷的势力,不敢前去可如何是好?”
杨轻宁轻轻笑了一声儿,胸有成竹道,“你放心,任桚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纨绔,这些年在汴梁惹了多少祸端,还差点儿惹到皇家头上,都好好的躲过来了,可见家里有些手腕儿。一个不受宠的景王妃,若真是被他用手段睡了,杨轻寒敢声张?只怕到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去死来保住自己的名声,而不是到处声张自己被人强了的事实。”
媚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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