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他:“阿则,现在大了,事情不和说了是不是?”
在那后,傅识则什么事情都没瞒过他。
高中时父母要将他接西伏实验中学,他拒绝了。
留在南芜唯的理由,就是想和江渊上同高中。
后来,两人去了同大学,读同专业。
他是在江渊的保护下长大的。
江渊教会他如何与人相处,如何爱人,以及被爱的感觉。
时间久了,他和江渊越来越相似,对方是他的哥哥,玩伴,友。
高考前,外公去世了。
两年前,江渊和他说了见。
江渊离开后,这两年的时间,像是不存在的。
傅识则希望,它确实是不存在的。
今天,外婆也离开了。
所爱的人离去时,都下着雨。
南芜,为什么总这么多雨。
麻木地启动了车子,车海人流,四周的信息高度模糊,雨在玻璃上粗暴地炸开。
他不能、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要她的身边。
他不想给空口无凭的承诺。
是想要,云厘给他点时间,他会变回以前的傅识则。
停了车,傅识则喘着气,浑身湿透走七里香都的门口,抬起的时刻,就那么瞬,他突然想起来。
哦,她不喜欢他这副模样。
他不该用这幅落魄的模样来见她。
傅识则离开七里香都后,开车了南芜市公墓地,乌云密布,下午三点便像夜晚。
黑黢黢的路上傅识则人。
按照熟悉的路线,他走他常待的那位置,照片上的人笑容若初。
“外婆走了。”
江渊不会给他答复。
“还厘厘。”
他想起去西伏的那天,时隔年半,他回控制学院的实验楼,他去江渊的办公室,现他的工位已经被替换掉了。
上面工工整整摆着其他人的电脑、笔筒、笔记本、外套。
明明以前无数次,他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江渊的外套。
没人记得他了。
心里的缺口更大了。
他呆滞地走下楼,他看不太清楚眼前的路,觉得黑暗绵延不断,刹那间他看见了尽头。
她的脸冻得通红,眼中带光,将卡夹递给他。
心中的缺口补上了。
傅识则重复了次:“还厘厘。”
语毕,他又自嘲地笑了声:“厘厘七年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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