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起我们上台拿奖时候,眼前都是闪光灯,第次拿奖时候,真是我人最开时候。”江渊仰起头:“那时候真容易知足,你记不记得那破飞机飞起来那天,周迢都要跳树上了,跑太快树枝还把他裤子刮了个大洞。”
“你问问周迢什么想法。”傅识则也还记得那些事,不住笑了声。
“周迢要毕业了吧,我听说他拿了无人机巨头offer,对方给了高薪水。”江渊喃喃道。
“嗯。”傅识则刚好把最后个零件卡上,站直了身体,“现在unique就剩你和我了。”
其余几个人都硕士毕业了。
江渊情暗了暗:“今年还参赛么?”
“要不今年你带队吧?”傅识则事情极多,他没足够经历和时间当战队队长。
“我不行。”江渊拒绝了,“这段时间没你帮忙,我才发现,就凭我自己能力,跟别人大差距。”
他苦笑道:“我感觉压力好大。阿则,我感觉这种高压几乎要把我压垮了。”
“……”
“怎么了?”傅识则皱眉问他,“上次不是说还好么?”
当时江渊表情平静,只是眼角带着极浓疲倦。片刻,才慢慢地“嗯”了声。
“挺好,但我想要更好点。”江渊语气毫无不妥,正如以往:“我时候在想,是不是没认识你,现在过得更好点。”
“……”
这种伤人,傅识则没放在上,只是沉默不语。
“我时候还蛮嫉妒你,你什么都。”江渊笑道,语气中却没任何让他不舒服意味。
傅识则『操』作着手柄,机器人动了下,他将手柄递给江渊,想打破这种积郁氛围。
江渊摇了摇头:“不要了,这些东西不是我应该碰。”
他笑带着酸涩:“没飞过高处,就能接受自己世平庸。”
江渊是他最好兄弟,傅识则也从未因为他这种负能量满满输出而任何怨言或情绪。他平静地说道:“不要想那些,我拿大部奖,都是和你块儿。”
傅识则指了指柜子里奖杯,“我们是整只队伍拿奖,不是里面单独傅识则,也不是里面单独江渊。”
江渊盯着手里无人机,过了几十秒,才嗯了声。
“你把无人机放好了,就那么台。”傅识则缓解了下他们沉重氛围,看江渊:“明天去打球?”
江渊笑了笑:“算了,我点累。”
傅识则:“行,你想打了再和我说。”
“那我走了。”江渊和他打了声招呼,低头玩着无人机往外走。
傅识则看着那个高瘦背影,浸入无光长廊中,喊了声:“江渊。”
对方回头看了他眼。
“我今天实验比较晚,你几点回去?”傅识则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块儿回去。”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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