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账本贺瑾就去前头了,贺博厚今日休沐,要考考他的学问。
人走了,勇叔坐下来不吝啬夸赞,“姑娘好眼光,大少爷是个苗子,学什么都能举一反三的,就是朝局动向政务这块有点摸不准。”
阮今朝沉吟,“倘若朝局之事他都能举一反三,以点画面,只能说他善良天真的模样都是装的了。”
她如画眉眼蹙起,不掩焦虑,“贺瑾性子太过优柔寡断,若不改正,以后必酿大祸,人务必盯牢,万不能让贺家后宅的人与他哭鼻子说软话。”
勇叔嗯了一声。
他道:“姑娘放心即可,咱们的人在外头散播了不少王氏恶毒心肠,眼下京城风向很有利您和大少爷。”
想起什么,勇叔又说:“对了,姑娘让咱们的人多多注意京城的事儿……”
“有事就说。”阮今朝目光落在账本上。
她亲自做的账贺瑾不过跟着铜钱学了两月,就能一眼瞧出问题所在,假日时日,朝堂必有他一席之地。
她心道:看来日后要背着这小子做点什么,也要打起些防备谨慎了。
勇叔便轻声开口,“您可知道安阳侯府的世子爷沈简,据说一个多月已出席好几次宴会了,名声大噪。”
听到这话,阮今朝不免有点意外。
前世沈简确有治世之才,但被羸弱身子连累,若非不是沈杳的死,他大抵是要深居简出一辈子的。
怎么眼下……
也对,她已经慢慢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发生。
“他到底是侯府世子,不出意外是日后的安阳侯。”阮今朝擦擦手。
她想了想,吩咐道:“他身边侍卫功夫不必我们的人差,吩咐两个善于追踪的去跟着,若他见了十一皇子,就来告诉我。”
“是。”勇叔点头,他小心翼翼询问,“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让咱们的人去监视沈简?”
“看他不顺眼成了吗?”阮今朝瞪勇叔。
勇叔很认真,“不顺眼揍他一顿不就好了,下黑手揍人咱们手艺好得很。”
阮今朝眸光很平静,“你在教我做事?”
勇叔:……
眨眼月底宫宴,阮今朝依旧睡到过了中午才起,等她梳妆打扮换衣裳,彻底收拾完毕,到宫门口时,已快吃晚宴了。
贺瑾见身边的人走的不紧不慢,忍不住说她,“好歹是皇室设宴,阮姐您能不能有点敬意的。”
阮今朝摸着发髻有些沉的步摇,瞥他一眼,打趣道:“我看你是想着今日来早点,能和沈杳单独说几句话才对。”
这也是她故意起晚,又拖着梳妆的原因。
到底是宫内,眼线嘈杂,若这里私会被抓个正着,可不好圆。
贺瑾面对羞愧,哎了一声,“阮姐你能不能别打趣我了。”
他扯着阮今朝衣袖,“快些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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