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座下来,不急不慢的掀开杯盖吹了吹,“没事,我不急,反正一会儿着急的就该亲自来了,到时候,可能他就只听我嘴里的话为准了。”
贺老太太见着贺博厚压过来的目光,捏紧了手,从牙缝里挤出字眼,“好,我写给你就是了。”
笔墨伺候完毕,阮今朝捏着手中的借条凌空甩了甩,颇为满意,“老太太可要记牢时间了,半年为期。”
“我没多大耐心的,半年一过,这东西是去督察院还是太后娘娘跟前,我可不清楚。”
“还有,倘若我期间缺银子了,可能就会把这借条转给别人了。”
贺老太太彻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年弄出四十万两谈何容易的。
阮今朝收好东西走了出去,同勇叔吩咐,“去取钱给沈简送过去。”
她招招手让勇叔凑近点,“多拨出来十万两不要入账,直接给沈简,他知道这钱拿来做什么的。”
只要大头能顺顺利利到达前线,她出点过路钱也无所谓。
昨夜筹集了八十万两军需,这个冬季大概需要百万才能平安度过,大头她竭尽全力给父亲保下来,其余的父亲总能有法子扛下去的。
勇叔犹豫,“您昨日不还担心沈简是帮十一皇子要贪财吗?”
“路上有我们的人跟着,他不敢轻举妄动。”阮今朝顿了顿,“越朝边塞走,越是我的地盘,他不敢和我硬碰硬。”
安阳侯府武将开国传世,偏偏这两代隐隐走起文臣路子,沈简眼下羽翼未满,又没彻底入仕,靠山不牢,手腕心思在厉害,也要谨慎自保为上。
再则,论家世,阮家和沈家也是旗鼓相当,更别说,他父亲还在为国征战。
她要弄死沈简这小病狗,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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