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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捏着针带,也苦口婆心,“沈世子,老朽不会害您的。”他是真不知沈简哪里来的底气在阮今朝的地盘嚣张的。
阮今朝看大夫,“今日行针也是走脑袋吗?”
大夫就道:“今日在手上几处穴位行针就可了,至于眼睛,晚些时候用药包敷敷即可,不出三日就能见光了。”
沈简感觉阮今朝将手伸到被褥来,他咬牙不许她拿走,“滚开。”
阮今朝蹙眉,“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要你救了?”沈简拍开她的手,“是我求着你,跪在你面前让你救我的?多管闲事!”
为什么不让他就这也去死了!
“怎么,你很想去死?”阮今朝冷笑一声,“沈简,你有我惨吗?”
“我年纪轻轻做了寡妇,满打满算我与贺瑾成亲都没有三月,被你当做杀妹仇人,名声败尽人人唾弃!”
“数百万的陪嫁银子被人夺走,我爹被你们的皇帝逼死,甚至全尸都没有,我母亲被白氏放狗活生生要死,尸体是我去乱葬岗一块一块捡起来的!”
阮今朝掀了他的被,“沈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我管你闹什么娇滴滴大少爷脾气,闹够了就给我治病!”
沈简砰的坐起来,暴怒低吼,“惨,你算什么惨,若你拖着我这幅身子活着,你恐怕早就自戕了!”
他若是死了,就必须把世子位让给那位姨娘的儿子,他是母亲和妹妹唯一的依靠。
他只能痛苦的活着,一碗比一碗更苦涩的汤药,无数稀奇古怪的续命方式他都经受过,有些法子甚至还会造成他每一寸皮肉都如同从炼油中捞出来一般。
现在沈杳死了,侯府出事,而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注定出来背负这一切。
倘若不答允李明薇的话,侯府弃车保車,必然要用他的命将这件事划上句话,那么,他就是在给那位庶弟做嫁衣!
凭什么!
他都已经怎么惨了,为什么还要他来承受这些!
屋子陷入长久的沉默,阮今朝靠着床边坐着,“那好,你怎么样才肯乖乖的治病?”
沈简冷声,“让他滚。”
屋子里头孤零零站着的大夫:……
若是旁人或许会觉得沈简今日脾气的确太不好了,但是对于被她疯狗咬了两年的阮今朝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好。”阮今朝示意大夫先出去,“他的药今日可用了?”
大夫摇摇头,阮今朝吩咐他出去在弄一碗进来。
很快药来了,阮今朝见始终背着她坐着的人,替他吹了吹,“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要喝你自己喝。”沈简太过激动,使劲咳嗽了起来,肺管子疼的他呼吸都困难。
阮今朝懵了下,随即询问他的意思,“所以,我喝一碗你喝一碗是吗?”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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