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潘美恰好出任陕州引进使,隶属于吴霖的部下。
潘美这种高情商的人,到哪都能混的开。很得吴霖器重,获得宴会陪席的资格。
不想折从阮在陕州犯病,陕州大夫皆无计可施,甚至让吴霖准备后事。
潘美曾任职西上阁门副使,负责赞引亲王、宰相、百官、呈递奏章、传宣诏命等事务,曾宣召过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知他在洛阳隐居,提议来洛阳求医。
吴霖一边派人去府谷通知折家,一边让潘美送折从阮来洛阳求医。
折从阮的病情,潘美全程经历,知晓详情,说道:“前几日还好,还能说说笑笑。最近却有些迷糊,常说自己头疼。甚至还将我当成了折节度使,便在小半个时辰前,还犯过一次病,大夫正在施针急救。”
折御勋强做镇定。
折赛花却红了眼眶,强忍着泪珠,不让落下。
院内一阵沉寂,皆等着屋内大夫的诊断情况。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屋门打开,两人先后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六旬老者,鹤发童颜,只是精神有些疲惫,应该就是潘美口中的尤大夫。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中年人,不知是老者的儿子还是徒弟,手里提着大医箱,跟在后头。
折御勋、折赛花迎了上去。
折御勋作揖道:“大夫,家祖现在怎么样了?”
尤大夫颔首道:“痛疼的症状通过施针缓解,郑国公这是上了年纪,身体扛不住常年征战引发的旧患。他这个年纪,也不适合下猛药。只能以温和药物舒缓,想要康复,机会渺茫。”
折御勋再次作揖:“谢谢大夫!”
他的声音有些变了,但还是保持了理智。
折赛花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罗幼度问道:“那方不方便探望?会不会打扰郑国公静修?”
尤大夫回道:“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郑国公耳鸣严重,很难听清话语,便是外头打的热火朝天亦听不到分毫。不如趁他神识清醒,去陪他聊聊天。比让他一个人呆着,效果更好。”
罗幼度作揖道:“多谢大夫。”
一行人先后走进了屋子。
屋里充满了药味,一位蜷勾在一起的老者躺在床榻上低低呻吟着。
痛疼只是缓解,并不意味着不痛。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进来,低吟声消失,那带着些许浑浊的眼睛看着屋外,见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折从阮神色瞬间起了变化,沙哑的道:“御勋、赛花,你们来啦……”
“爷爷……”
折御勋、折赛花大步上前。
折御勋关切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折从阮答非所问:“惟忠呢?想他了呀。”
折惟忠是折御勋的儿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