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她问出最核心的部分:“但不知为何三老爷的药汤中有荆棘胡草?除了醒脑以外,似乎并不能与其他药材产生特殊药效。”
不出所料,白三爷沉默了。他看着邵昭的眼神不是探究的审视,而是犹豫不定。
“三年前城内百姓中有数位出现卧床不醒的症状,医馆派了数名大夫前往诊治,皆诊不出病症。”白三爷似是想苦笑,但面部肌肉僵硬,只是略略扯了一下嘴角,“好在我早一年也曾有过类似的症状,那时试药无数,以至于我的脸被药毒损坏无法做出表情,才得出用荆棘胡草可清醒这一方。”
原来如此,白三爷的脸原来不是因为性情,而是神农尝百草所致。
邵昭抓住重点:“这等奇症,三老爷可知为何而起?”
“不知,只知患症后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形同癔症,因人而分,有些看似正常,有些卧床不起。我的家人也有感染此症的,可荆棘胡草却无法医治。”白三爷垂眸怅然。
邵昭猜想他说的家人是白夫人。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全部都对上了。
白三爷确实是想要救人的,包括在白府唤醒白金银也是有意之举。但那天在地下用神识看见他和白二爷说的话,却和现在有种违和感。
她皱眉,打算再套几句话,医馆的门窗却突然大闭,光亮被遮挡,视野中暗了一瞬。
邵昭眯眼警惕着周围,白三爷也眼神严肃起来。
医馆内堂中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声音小而短促,是个女人。
待到那脚步声的主人终于在昏暗中现身,妃色的衣裙在暗处尤为扎眼。
白三爷看见来人,毫不惊讶:“黎绣姑娘。”
来人竟是许久没有消息的黎绣。邵昭微抬眼看着那边腰肢纤细的女子,不由咋舌,心想确实很美。
但此时显然不是未婚夫妻见面叙旧的那种情况。
黎绣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儒雅男子,抬手掩嘴轻笑:“三爷,许久不见,这时也和我如此生分?”
“黎绣姑娘。”白三爷叹气,“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黎绣摇曳着身姿,笑着在厅中徘徊回步,目光若有所思。
忽而停下,她对白三爷露出哀楚莫名的笑容:“自然是要杀了你啊,三爷。”
“这正是我所不懂的。黎绣姑娘,你究竟为何要杀我?”白三爷平静道,“或是,你为何要对白家不利?”
黎绣瞳仁一缩,收起笑容:“你都知道了?”
不等白三爷说话,她疯癫地自言自语:“原来如此,你知道了,那他也知道了……哈哈哈哈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那我可要快点动手了。”她朝这边温柔笑说,一如在红秀阁招揽着客人。
可与之不相符的却是从暗处簌簌射出的冷箭短镖!
白三爷只是个文弱的医者,没有修习过武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黎绣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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