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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昭低头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无辜地说:“我都吃了。”
他愣住:“都吃了?不苦吗?”
“苦啊,就是要苦。”邵昭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压他下来,“你就该吃点苦。”
桂圆的甜和涩被她咬碎了杂糅在一起,的确整张嘴里都是苦的,这苦味从舌尖送走,把一半分给了莫兰行。
松开时,她微喘着气,睁着迷蒙的双眼戳莫兰行的心口,说:“这苦是报你在中州府那样对我的仇,这事儿可没过去,我一直记着呢。”
“是我不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怎么报仇,我都依你。”两人距离极近,热气交缠,酒气混在里面形同催发的燃料,若非两人都存心想把良宵美景用到极致,“大战”早就一触即发。
他这么说,邵昭便朝一旁放着酒瓢的托盘上努努嘴:“喏,先喝合卺酒。”
酒杯取来,她还坐在床上,又研究起了摊在床铺正中的一块白帕,指着那帕子调笑说:“我们还需要这帕子?”
喜帕是给新婚夫妇接第一次落红的,民间在第二日要把这帕子收走给长辈过目,但莫兰行的辈分太高了,这帕子也就是个形式。况且……那抹红早留在了南境那天的纱裙上。
莫兰行把酒瓢递在她手上,平淡道:“怎么不需要,要是弄得湿透了,还睡在床上吗?”
他说这话乍一听虎狼至极,邵昭意味深长地笑:“什么湿透了?你说什么?”
莫兰行也笑:“我说你手里的酒,当心洒了。你觉得是什么?”
“当然也是酒啊。”邵昭捧起酒瓢仰头豪迈地灌下去。
酒瓢归盘,合卺礼成,他们已经是普天皆知的夫妻。婚服一层一层剥落在地上,礼冠首饰一一卸下,原来是好好的放在了托盘上,后来托盘被打翻了,那些价值不菲的金玉就落在地上,有一些不知滚去了哪个角落。
春帐落下,里面却没有人,邵昭坐在桌上,皮肤表面能感觉到凉,但身体里面是热的。她和莫兰行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起来时丝丝缕缕从缠绵中不舍地分离,这是真正的结发。
“是隔了许久了吗?你好像很紧张。”莫兰行的额上渗了细汗,眸中染上烟火飞霞,压抑着腹中燥火轻抚邵昭的脸侧。
都说新婚的姑娘是最美的,今夜的邵昭美得惊心动魄,屋里熄了半数的灯,他借着剩下一点烛光,看春帐的光影打在邵昭的脖颈上,镂空绣的花在她颈间长出来,让一只小狐狸在黑暗中化身成了一朵妖冶的食人花。
“我不紧张,是你好久不来。”邵昭咬在他的下巴上,窸窸窣窣往下亲,语气半是幽怨,半是勾引,拉着他的手臂慢慢往前,蹙眉含泪,欢愉疼痛参半。
“哈……三个月又三个月,大婚筹备近一年,你都不来找我,这么久,你说呢?”她说,“你一点也不疼我,忍心让我给你守寡,还忍心让我想你却见不着你,莫兰行……”
“莫兰行,我恨死你了……”
莫兰行伏在她颈间喘息,忽然觉得腕上一疼,偏过脸去看,她牙尖嘴利,把他和自己的手腕各咬了一个印,牙印里渗出血,不往下淌,反而相互吸引着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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