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剑之道:“万物皆有灵,垂钓只是雅致,不为鱼。”
无缺道:“真不愧是父女,喜欢养鱼,光钓不吃。”
傅剑之不由得侧过头去,笑道:“贤侄话中有话啊。”
无缺嘴角一咧,表示我笑了,但不语。
傅剑之道:“对了贤侄,你这次回来,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吗?”
无缺道:“不曾。”
傅剑之道:“外面现在传得厉害,说令尊在战场上几次昏厥倒地,抽搐不已。作为老友,我非常担心,但令尊这个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非常好强。你毕竟是儿子,我想要让你劝劝令尊,切忌讳疾忌医啊。我这次还带了三个名医过来,随时可以为令尊瞧病。”
此时,傅剑之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但不知道为何,这眼神让无缺想到了鳄鱼的眼泪。
……………………
申公敖又发作了。
距离上一次发作,仅仅才过去了不到一天。
他的结发妻子穆红玉紧紧抱住丈夫。
在她心目中,丈夫申公敖永远都是挺拔骄傲,强大无比,擎天玉柱一般的人物,不能不体面。
她绝对不允许丈夫倒地抽搐。
整整十几分钟,终于发作完毕了。
申公敖浑身冰凉,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大姐,我好了。”
穆红玉依旧将丈夫的头抱在怀里,眼眸含泪,却不落下。
这穆红玉比申公敖还要大四岁,年轻的时候是漂亮的,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姿色了。
“夫君,我们看大夫吧,看大夫吧。”穆红玉道。
申公敖道:“不能看大夫,这个紧要关头,不能让人知道我病重。夫人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些恶狼都在暗中,蠢蠢欲动。只要我露出虚弱,他们就会扑咬上来。”
“这一次皇帝册封我为侯爵,那封地呢?按照之前的惯例,在南蛮打下来的土地,有四分之一要归我申公氏的。这一次我消灭大离国几万大军,我申公家族的私兵也损失惨重,按照惯例新的封地也应该一并册封下来的,为何没有?”
穆红玉道:“不是说,正在丈量吗?”
申公敖道:“早就丈量好了,只是托词而已。穆剑之是天水行省总督,凯旋大典后应该离开,为何不走?这次凯旋大典芈君为何连儿子都不派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旦我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并且被证实了,这三千平方公里的封地就泡汤了,甚至连现在的基业也危了。”
穆红玉道:“你如今这病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若不救治,只怕真的……”
申公敖道:“好在每次发作虽然势不可挡,但发作之后,却无大碍。先熬过这阵子,让新封地册封的旨意下来再说。”
说罢,申公敖便要起身。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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