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因为疼痛发出了本能的啼哭。
孩子,孩子,不要怪娘,娘也是为了日后能找到你……淑真掐在孩子身上,痛在自己心间。
最后一撇,孩子被那巫师抱离。
“连翘!连翘!”她尖着嗓子喊道,方才经历过一场生死,又经历了这番丧女之痛,淑真只感到一股腥血自胸口处翻腾着向上涌,她咳出了鲜红的血,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而连翘亦是又踢又打,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了。
其中一脸上长着黄瘤的大汉身上泛着汗酸味,他见那连翘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加上他一个穷酸的老光棍多年来未曾触碰过女子,一时间竟兽性大发,趁乱将连翘侵犯了。
混乱之中,无人注意一个姑娘的喊叫声……
待荻王怀着胜利者的姿态,手里提着那狼王的尸体自马场凯旋而归时,等待他的却是噩耗。
“淑真,你怎么了?屋内怎么这样乱?”荻王放下那仍带血的刀,凑近床上的淑真关切问道。
“他们……”淑真从那昏迷中醒来,又气又恨,虚弱不已地道:“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伤了我的连翘……”
连翘的衣衫已被扯破,她用那残破仅存的外套,死死护在胸前,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荻王怒不可遏,冲出王帐,迎面看见不远处坐着的巫师。他面色坦然,双目紧闭,一缕白发在风中飘扬,似乎已经看见了他的结局。
荻王将锋利的刀刃抵住那巫师粗壮的脖颈,问道:“乌伊瓦拉?(孩子在哪)悟低斯瓦肯?(谁伤了连翘姑娘)”
那巫师本就盲了的双目原应是青白色,此刻却因为激动眼眶充血,他呼吸沉重,坚决地道:“肯纳蒂斯,悟么嘛卡其卡其……(为了荻国的未来,我是绝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
说罢那巫师竟主动贴近荻王的刀刃,自下而上用力一划,血流如注,他蹬了蹬双腿,很快便断了气,是以死谢罪,也是以死保守秘密。
巫师一死,无人知晓究竟是谁带走了孩子。荻王问遍了草场上所有的牧民,可狼王一死,便会转世托生在荻国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身上这一传言却令所有牧民深信不疑,他们是如此的沆瀣一气,如此的坚定不移,所有人咬定不曾去过那王帐,更没有人愿意承认带走了孩子。
即使是尊贵无上的王,此刻也竟是如此束手无策。
没了孩子的淑真像是没了盼头的木头人,一日日油尽灯枯起来,她如行尸走肉般生活了几年,不言语不与人交谈,只是终日长久坐着,陷入呆滞。
远嫁荻国,此为一伤。本以为能在荻国重新开始,安身立命,夺女之恨,此为二伤,荻国也并没有接纳她这个遥远的异乡人,带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孩子……
日渐虚弱的她终于在一个漫漫长夜永远阖上了双眼,临终前,她告诉身边的护卫:“我在那孩子的大腿间掐了两道痕,请你务必寻到我的孩子,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像我一样,咳咳……让她做个开心快乐的平凡人……”
至于那连翘,疯疯傻傻的她早就不知所踪。淑真死后,随她一同前来的众护卫也皆归入荻军编中,如浮萍般各自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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