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可在屋里?”
夜玉萌过世之后,姚煦的学业无人过问。姚风致图省事,便想在年后把姚煦送到九江郡那边一知名大儒的书院里学习。
姚熙本是答应了科举之后亲自教导姚煦,如今突发变故,尚宿在学堂的姚熙自是不知。
此番便是来寻郑娇,姚煦便是要借此留在京兆城——父亲与姨娘如何,姚煦心中有数,心里便怕姨娘会伤了哥哥去。
“煦公子,宴过夫人就去了老爷房里,到现在还未回来。”
看得出姚煦找郑娇有急事,那侍女复又说道,“煦公子不必等了,夫人与老爷恩爱非常……您若是有急事,不如说与我听,待夫人回来了,我代为传达。”
这侍女是郑娇自己的人,姚煦自小在夜玉萌处学习,对姨娘身边的人都不大有好感,并未搭理那侍女。
“煦公子若是不方便与我说,那便回房休息吧。夫人平日要到晌午才能从老爷那里回来,煦公子若是一直等在这里,自然是吃不消的。”
“多谢,那我明日再来寻姨娘。”姚煦不愿多言,对着那侍女揖了一礼,回身便出了院子。
姚府外早便被爆竹与烟火的气息灌满了,就如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一般,烟火与爆竹的烟气钻进鼻子,便是难以替代的温馨。藲夿尛裞網
残羹冷炙被侍女、侍卫收拾了,许是明日便会卖给那收泔水的人,转手便成了京郊养猪人喂猪的吃食。
姚煦回了房间,除夕夜是没有月亮的,星星也难与府里的花灯争辉,想要提笔写信给兄长,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早就干了去。
想起夜夫人在时,教导自己兄弟二人学业,事无巨细……
“姨娘啊,即便是爱,就值得为了留在父亲身旁不顾一切么?”
案上落了薄灰,远处烟火光映在刷了大漆的木案上。这案子尚是夜玉萌带来的嫁妆,在姚煦幼学那年送给了姚煦。
爆竹炸开的声音惊动了帐里那对“有情人”,复又是一番灯烛摇曳,姚风致环着郑娇的手臂更紧了些……
风划过花灯,柔和的黄色光芒,本应是一片温馨,在风过之后,烛火暗了几分,照不亮整片院子的花灯显得无用起来。
院子里少了这淡淡的暖黄,清冷的砖瓦,让整个儿院子带上了几分凄寂。
“知岑,你说我那侄儿怎便不能如你一般?”
除夕夜,孟明际依旧没有在孟府里踏踏实实待着,倒是郑知岑看不下去,怕孟箐老爷子一个人觉得孤寂,便留在孟府里陪着。
“孟小公子自然会好的,如今年岁尚小,不懂事去玩闹也是正常。”郑知岑笑着劝慰道,“您莫要着急,小公子在您教育之下,总有一日能好的。”
“哼,我倒没见过你年轻时胡闹,怎得他便要纵着了?”
郑知岑的话到底是说到了孟箐的心坎儿里,兄长早逝,嫂嫂更是随着走了,这侄儿便是不纵着,孟箐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是以,未消郑知岑回话,孟箐复又说道,“那他这般瞒着我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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