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山村长大,却也曾听先生说起过日本,日本与登州隔海相望,原来叫倭国,是近些年才改名为日本的。
“施恩图报落于下乘,”林道长又道,“为师不求你回报什么,但愿你不要忘恩反噬,伤我族人。”ωww.五⑧①б0.℃ōΜ
见林道长语气严肃,田真弓郑重跪倒,正色说道,“武田真弓永记不会忘记师父的教诲,您永远是我的师父,巴图鲁,李中庸,陈立秋,长生永远是我的同门,大唐接纳遣唐使长达两百六十年,给了我们莫大的帮助,武田真弓永远不会忘记。”
见田真弓郑重真诚,林道长颇感欣慰,摆手说道,“起来吧,我与老幺有话要说。”
田真弓伏地跪拜,起身离开。
长生看着田真弓走远,在此之前他只感觉田真弓的名字有些奇怪,此番方才知道她是日本人,真正的名字叫武田真弓。
“长生,坐到我身边来。”林道长冲长生招手。
长生闻言大感惶恐,父子不同席,师徒不同座,此乃古训,他自然不会逾越,“师父,我站着就好。”
见他推辞,林道长也没有强迫他,柔声开口,“长生,师父把你带出来却不曾尽到责任,没有照顾好你,你怪不怪师父?”
“不怪,我感激师父。”长生无声落泪,语出真心。
“我之前单独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林道长问道。
长生点头说道,“记得,您让我要学会大度宽容,不与无知之人一般见识。也让我不要自心中积聚怨气,在别人冒犯之初就予以惩戒。”
“这个尺度很难拿捏,着实矛盾,为师想想怎么说你才能了然明白,”林道长沉吟片刻,再度说道,“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当你宽恕了对方之后,你心中没有怨气存留,事后也不会感到后悔,那你就可以宽恕他们。若是你内心深处不想宽恕他们,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你就给予他们怎样的惩罚。”
林道长言罢,长生接口说道,“师父,我记住了,我也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希望我时刻心存善念,尽量小惩大诫,而不是大开杀戒。”
“对,”林道长重重点头,“我既希望你能对世人大度宽容,手下留情,又担心你会因为对他们手下留情而委屈了自己,天长日久心中积蓄了大量怨气,最终对他们彻底失望而痛下杀手。”
“师父,您怎么总在担心我,而不担心大师兄他们?”长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林道长说道。
长生一直在等林道长说出下文,但林道长却岔开了话题,“他们几个是否入道由他们自行权衡,但你必须拜师入道,参习经书明辨阴阳,正心修身自缚龙虎。”
“师父,我不会再拜别人为师。”长生连连摇头。
“这是为师的遗愿,你若忤逆不从,为师死不瞑目。”林道长正色说道。
长生心中纠结,踌躇不决。
“师父,挖到墓石了。”巴图鲁的声音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到巴图鲁的呼喊,林道长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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