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
沈拂其实记得,当时两人还因为这事儿三四天没理会对方。当然,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和解了。
年少时他们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生闷气,然后其中一方忍不住找台阶下,另一方表面看起来不情愿但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跑。
班上的座位总在调动,那一段时间她刚好靠窗,一扭头记就可以看到教学楼下面。
于是偶尔考试的时候,江恕那个班却在下面上体育课,一群男生朝气蓬勃地打篮球。
沈拂交完卷百无聊赖,便会在空白本子上涂鸦。
有一次回家,不知道怎么从书包里掉下来,与她擦肩而过的江恕捡起来,顿时将她书包拽住不让她走。
那时候江恕身形修长,还是个少年就已经很高了,盛气凌人的样子,沈拂只觉得他又在找自己茬。
更何况,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无聊涂鸦,就画了十几张他。
江恕恼火,她比他更恼火——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气,还管她在考试上做什么。
她一把抢过自己的本子,让他别碰。
她一生气,江恕更生气,指着本子问:“到底谁啊?!”
沈拂怀疑他是要去找老爷子打小报告,甩开他抱着自己书包就跑。
现在想起来,有些情愫是可见端倪的。
但当时还只有十六七岁的沈拂哪里能懂。
“其实画的是你。”沈拂凑过去,在江恕耳边回答。
“谁信啊。”江恕一脸‘你就哄我吧’的忿忿不平:“你画的那玩意儿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画的那个人五官崎岖,还穿着校服,我从来不穿校服。”
沈拂一脸黑线,他还好意思说。
“怎么就五官崎岖了?我又不是专业的,用铅笔在草稿纸上随便涂涂打发时间,当然画得歪歪扭扭。”
而且当时冬天,江恕穿大衣或是戴帽子的黑色羽绒服,打篮球脱掉外套里面也是毛衣之类的。沈拂根本画不出来那么复杂的衣服,但总不能画个男生不穿衣服吧,那多不好意思,就随便从教科书上照着画成了校服。
江恕真是想太多了,按她的小学生画技,她画个鹰,他可能都会认成鸡。
这怎么能当真?
“等一下。”沈拂猛地反应过来:“所以你那时候就吃醋了?那不是才高二?”
江恕也陡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俊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那你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画我了,不也……”他嘟囔道,声音越来越小。
江恕舔了舔后槽牙,掩饰不住的得意。
反应过来沈拂还看着自己后,他不自在地把沈拂眼罩往下一拨,强迫她不要看自己。
沈拂眼睛被遮住了,但眼罩下的唇角却忍不住翘了翘。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
坐在两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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