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看到江生,乔画激动得想要坐起来,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迷你的隔离舱里。说是隔离舱,其实跟棺材大小差不多,翻个身都费劲。
砍刀江生换上了医用级隔离服,还戴上了有滤毒功能的防疫面罩,乔画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次过来的救援队肯定不是普通的部队。
“其他人呢?”乔画问。
“在隔壁,都很安全。”
“周青和希希……”
“都没事,”江生俯身,隔着透明的薄膜舱盖说,“救援队先找到的他们。”
“你洗澡了。”乔画认真打量着江生,发现他的头发变得蓬松清爽,脸上贴了好几张创可贴,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淡了很多。亲吻的时候总是扎到她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身上的那股子沧桑劲儿不见了,又变成了第一次见他时的少年模样。
乔画发自内心的欢喜,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顺着太阳穴陷入鬓角。
江生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她一起被关在隔离舱时的画面。
那时她就在隔壁,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主动对着他说:“我叫乔画,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那个乔,淡烟流水画屏幽的那个画。”
江生一下就记住了,不是因为那两句诗很美,而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笑起来那样好看的人。
他想帮乔画擦眼泪,手落在隔离舱盖上,还来不及掀开,门口就响起一声怒喝:“哥!你想干嘛?!”
来人穿着一身妥帖的黑色隔离服,肩膀上绣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他叫薄禹,乔画认识他,因为他的父亲是现任国防部新闻局副局长。当年七级真菌临时疫苗面世的时,他和父亲一起代表我国国防部召开过例行记者会,并向其他国家军队提供过疫苗援助。
这是一位奋斗在抗疫一线的军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校军衔。
没想到他竟然是江生的弟弟,乔画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军医,进来二话不说就推着高扬和弗西斯的隔离舱往外走。
“乔画呢?”高扬追问,“为什么不把她也推走?”
“血检结果出来了,”军医说,“她走不了了。”
“放你妈的屁!”高扬大吼,“她跟我们一起注射的特效药,怎么可能就她走不了?”
“是不是仪器有问题?”弗西斯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军医说:“a741是目前最先进的医疗机,飞机上的每一样仪器都没问题。”
“那就是工作人员失误……”
弗西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军医无奈开口:“弗西斯教授,我们刚出来的血检结果和小江教授在潜艇实验室做的结果是一样的。乔小姐的症状……”
军医的声音渐行渐远,剩下的就算乔画没听清楚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江生,”她睁开眼睛,看着还在发呆的男人,说,“我想单独跟薄大校说两句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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