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荒岛的飞机上,总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习惯性做得多说得少的江生,一个是高冷了几十年的乔深。
二人除了上飞机时做了个自我介绍外,就一直带着耳麦保持沉默。但凡换个活泼一点的人坐在这架飞机上,都会憋出毛病来。
乔深以为江生会带同伴,巧了,江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晚辈,他其实想过找话题聊一聊,但实在没什么主动搭讪长辈的相关经验,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闭上了。
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到江生上次的坠机点,乔深主动打断了彼此沉默的气氛。然而,一开口就是送命题:“你和我女儿什么关系?”
江生:……
有时候沉默是种美德。
问题再难回答还是要答的,江生紧张地开口:“我……”
乔深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打断了江生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
“是我太太,”乔深说完,切换到通讯器频道,带着微笑问了一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江生也戴上耳麦,连通到乔深的通讯器,知道了相关国家不肯放行的消息。
“我知道了。”乔深挂断电话,扭头看到眉头紧蹙的江生,随口问,“在担心什么?”
“担心乔画不能及时用药。”
乔深愣了一下,还以为江生会说担心飞机坠毁。
江生看着卫星地图,“再往前飞87公里就不属于我国空域了。”
“怕死吗?”乔深把飞机转成自动驾驶模式,回头问江生。
虽然和乔深刚认识半天不到,但江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鲁莽行事的男人。
“上了这架飞机,就没想过什么时候死。”意思是随时都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小伙子年纪看上去不大,性子倒是沉稳得很。
“听说你是防疫总局的研究员?”乔深对江生的了解仅限于飞机失事后的新闻联播里,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具体有什么成就。
江生点点头,提醒道:“还有50公里。”
“会跳伞吗?”乔深已经解开安全带,移到了机舱中部。
江生摇头,神色变幻莫测,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冒险的降落方式。虽然他不会跳伞,但是也有一些相关常识,知道这个高度是不利于跳伞的。
乔深没时间废话,已经穿好了装备,“过来,把你要带的东西都背在前面。”
江生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是最重要的东西,他按照乔深的指示认真操作,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对于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来说,盲目跳伞就等于是送命。这项运动看起来很酷,其实有不少的动作要领。飞行的高度,开伞的时间和距离,甚至风向都有可能对结果造成影响。
江生预估了一下自己活下来的胜算,转身把最重要的背包递给乔深:“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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