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寂静的虚无也向四周铺开。
屋子里连烛光也没有,只有门缝偷偷射入的月光,勉强照着本殿内侧。
同一时间,少女依稀听到了神社的前殿那边传来祭典般的伴奏声。
笛子、太鼓与铜锣的声音响起。
神乐殿前火光通明,与本殿不一样,这里仿佛是另一重空间。
这座很古老的舞台的两端,立着两棵大树,高得必须抬头才能望尽。
缠在两棵巨树的树干上的草绳,向下垂落无数折成菱形的纸缀。那就好似是在设下隔开两界的结界。
在舞台的正中央,一位身披白色羽织、戴着能面的舞者缓缓上演着古老的舞剧,这是奉献给山神的剧幕。
村落里的村民们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只是习惯了这种风俗,按照过去的惯例行事。
咚、咚咚
既近,又远。
咚、咚咚咚……
曲调忽高又忽低,透着梦幻般的悲伤声响。
舞台,白色面具的舞者继续以沉静的姿态舞动着,从那庄严的举止,可看出饱受淬练的秀美。
另一边,神乐铃、笛声和太鼓声相应和,舞者手中的折扇赫然撑开,在他的手中的旋转。
留下来的村民们一脸肃穆的看着这幕舞剧,他们的表情看似严肃,似则木然。
对于祭祀,村民们只是认为这是遵行传统的决定,只是奉上每年奉上十个祭品,
也因为他们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加上缺乏守卫,并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顺着郁郁深深的密林,偷偷绕过了这里,往前殿后面的那栋本殿移动。
“这都是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愚昧的村落,竟然真以为能够托庇于鬼神,这是何等的无知……《正蒙太和》中有说过,世间一切物象均是气的具体形态,正所谓气聚则有形,气散而无形,但云知幽明之故,不云知有无之故,鬼神者,无非二气之良能也,至之谓神,以其伸也,反之为鬼,以其归也。”
吉太的父亲是藩国的乡士,他在少年时期,就一度随着儒学之士学习过儒家学术,后来又拜在大名鼎鼎的兰学家兼医师绪方洪庵开办的适塾中学习荷兰语和医学。五⑧16○.com
因为学贯中西,吉太打从心底不相信鬼神之说,听到村落里的村民私下把少女当成祭品献给山中的神明,感到义愤填膺。
当下在投宿到村落后,就瞒着同行的老人,孤身一人趁着月色一路奔赴到了这座神社里。
他趁着村民们,在怀里揣了把短刀,就来到了神社的本殿里,他透过纸门看到了屋里的“巫女”,被长长的锁链绑在巨大的柱子上。
“那姑娘年龄应该才十六岁吧?竟然把她当成祭品送到这种深山里,还用锁链锁住了。”
吉太起身,取出怀里的短刀,准备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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