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转去东阿,但昨天晚上中军传达了庞大人的命令,陈斌被任命为游骑兵百总,伤愈后就任,原因没有说,但大家都能猜到,所有游骑兵旗总不是阵亡就是失踪,只有陈斌一个人活下来,于是陈百总坚持留下,只是现在还说不了话,骑马也不利索,行军的话需要躺在军医院的带轿厢马车
上。
陈百总招手叫过满达儿,让满达儿收拾他的装备,自己去了院子里面看新配发的坐骑。
当天冲到城墙下面的时候,就是满达儿骑马带着陈百总,养伤这近十天,满达儿没上城墙的时候就在这里照看,俨然已经是陈斌的亲兵。满达儿一边收拾一边对后门站着的秦九泽道,“秦叔,你可一定得跟我们去,赞画房的人说,这次去了临清,是要跟其他军镇一起攻打鞑子,咱们游骑兵才这么点
人,你不去我心里没底。”
秦九泽在后门处站着,他受创在右臀,比杨光第伤口深,但忍痛能力比杨光第强,第三天就已经能在殿内到处走动。
“这点箭伤不算啥。”秦九泽特意把脚提高一点,就靠在后殿门的门框上,正好内院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
秦九泽把殿门掩上,转头走回来摇头道,“轻的左右死不了,重的死了清净,就怕不轻不重的死不利索。”杨光第知道他说的后院那些人,里面有开膛破肚的,也有伤了眼睛的,一时死不了,但也救不活,这些重伤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后院里面嚎了几天,现在基
本都死了,就剩下两个人。
满达儿不放心的道,“秦叔咱们可说好了。”
那边的杨石三哼了一声,“能不能去是那沈大夫说了算的,我这肩伤还没利索,还是得沈大夫仔细瞧瞧。”
满达儿一把将手中的衣服砸在地上,呼的站起来怒道,“杨石三!老子帮你补一刀,保你去东阿!”
杨石三伸手一指满达儿,“你个不知恩的鞑子,还是老子把你拉上城墙的,你拿刀过来试试,看谁去东阿。”
殿中其他的士兵听出几人口音不同,知道是这次招募的边军,都在一旁看热闹,用安庆话互相交谈。
秦九泽漠然的道,“都是宣府来的吵个啥,宣府兵的都堂都被鞑子杀了,嫌不够丢脸怎地,还让人看笑话。”
两人狠狠对视片刻,才转头收拾各自的东西,秦九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到了殿门坐在门槛上。
杨光第也不想理会那两人,到了秦九泽身边道,“秦叔,听说这沈大夫也是宣府来的,跟你们一个地方,你之前见过没?”秦九泽等了片刻之后道,“我听过有个治金疮的沈家女人,就是在阳和那边,有将官说她家伤科厉害,但我没见过,这次救了这许多人,说是女菩萨也叫得。就是
这女人嘛,总是不大方便,你说这庞大人,有没有伤自家还不知道怎地,那些说有伤的盐了也罢了,我愿意去打仗怎地还要验。”
杨光第点头道,“幸好我伤的背上腿上都没啥,秦叔伤的就不是地方,换药还好都是男大夫,验伤就只有……”
秦九泽干咳了一声,还不等他说话,后门吱呀一声响,两人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大夫已经走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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