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民夫起身,一群人调头又往大道跑去。
一门门铜炮陆续在重甲兵两侧就位,连续两声炮响,两斤半的铁弹朝着村口和两侧的泥胚墙飞去。
泥土墙在两斤半的铁弹打击下崩开两个缺口,泥块和尘雾腾空而起,周围的清军惊叫着纷纷躲避。
吴达财终于停下喘气,大路上有一小队重甲游兵在清理道路上的车架残骸,庄朝正的认旗仍在大路上,认旗下的四方旗接连打出旗号,各局的百总旗一个接一个应旗,显然进攻在即。
炮兵以最快速度射击,用实心弹和霰弹间隔射击,对面的清军弓箭迅速落在下方。后方的民夫络绎不绝,送来后续的弹药。
但庄朝正并没给炮兵太多打击时间,千总认旗下一通紧密的清脆步鼓,重甲兵各级军官同时大声号令,全部重甲兵朝向前方,持牌的士兵将盾牌摆正,使用单手武器的士兵纷纷抽出兵器,使用长杆重兵的士兵则将武器提起,改为双手握持。
步鼓节奏一变,变得缓慢而稳定,三个局的重甲兵高声嚎叫一声,一齐往前走去。
吴达财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重甲兵银色的背影。
几百名身穿几十斤甲胄的安庆兵缓缓向前推进,他们队形密集,走动间甲胄互相碰撞,不断发出金属撞击声。
上午的阳光斜斜洒落在南岸的土地上,映照着村口的银色的队列,不断闪烁的耀眼光亮中,吴达财在前排看到了一个显眼的高大身影。
……
长牌上传来振动,举着长牌的徐愣子探头看了看,长牌外边的的牛皮上扎了两支轻箭,徐愣子伸出右手,用单手斧的下沿一勾,轻箭落在了地上,徐愣子直接从上面踩过。
铁甲兵维持着阵线推进,前排大部分盾手用的是圆牌,长牌虽然有更好的遮蔽效果,但很多士兵并不喜欢使用,因为长牌较重,一般士兵需要双手握持,就无法使用兵器,而徐愣子却可以长时间持单手长牌。
盾牌组成的重甲兵首排队列缓慢的向着村口推进,射来的箭枝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声声闷响,但完全无法阻止他们前进。
重甲兵两翼和后方有弓手跟清军对射,干扰那些放箭的清军。村口两侧的泥胚墙后仍不断飞出弓箭,村口后方出现了清军的盾牌。
那些清军小心的观察明军的火炮,直到火炮射界被推进的安庆重甲兵遮挡住,清军才开始来到路中间列阵。
他们先排出了两列的队形,将村口道路严严实实的封住,接着又有后续的清军赶到,将队列变得越来越厚实。
清军队列中几名白甲还在放箭,但即便是近距离的破甲锥,要真的攻破精良铠甲也十分不易,不但需要熟练射手,还要有一点运气,而安庆兵也举着盾牌,有了盾牌的掩护,双方的弓箭打击效果都大幅降低。
安庆重步兵踩着鼓点稳定的推进,无数甲片和铁环互相碰撞,发出连绵不断的哗哗声,仿佛一股金属组成的流水。
各级军官不停的叫喊着控制队形,重步兵前排大部分位置由盾牌遮挡,队列中长短兵器交错,单手斧、腰刀、线枪、刀棍、镗耙、钩枪混杂,后排少部分是长矛和镗耙,大部分是各式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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