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即便是王庄北面的部分也耽搁了行程,几乎原地未动。
各旗的固山额真神色各异,他们从辽东出来半年,入边五个月,军队极度疲惫,掳掠所得又十分丰厚,大家都盼着出边回家去。
这次被阻截的又不是全军,只是正红旗的一小段,原本该是正红旗自己的事,其他各旗从上到下,没人愿意在最后关头再去进行高伤亡的攻坚。
因为三十里铺伏击的事,右翼军都知道那庄子的南兵不好打,费扬古问了好几次,也没人主动说愿意调兵去攻,会议一时冷场,杜雷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杜度见无人说话,缓缓开口道,“各旗有各家的主子,谁也不想折了自家的奴才,入边五个月了,各家得了钱粮,谁都盼着留着性命回辽东,这原是常理。”
杜度声音沉稳接着说道,“但眼下还没出边,并不是不打仗了,既是汇成了右翼,那意思便是一体,哪家遇到难处办不过来了,就要四家一起出力,这便是行军打仗的道理,这才赢下着许多仗来,扬武大将军在的时候是这个道理,现在还是这个道理。今日是正红旗遇到难处,但哪家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若是都光顾着自个,最后谁家也顾不了。”
屋中右翼的大小将官都不说话了,堂中众人都听他说话,虽然大家都知道杜度地位一般,但毕竟是右翼统帅,清军号令森严,军令的执行是十分严厉的。看杜度的态度,就是要把那庄子攻下来,各个将官有点丧气,互相之间交换眼神,希望有人反对,但并无人站出来。
杜度却没有忙着调派人马,他转向旁边的杜雷,“是哪个牛录丢了那庄子?”
杜雷迟疑一下道,“布颜的牛录,其实是两个牛录,但他管事。”
杜度缓缓道,“闯这么大漏子,杜雷你觉着该怎么处置?”
堂中气氛微妙,众人都看着杜雷,杜雷咳嗽一声要凑到杜度耳边,杜度反而把头离得更远,“不管他是谁家奴才,既丢了要命地方,右翼四旗不知要死多少人去打回来,杜雷你觉着该怎么处置?”
大帐中落针可闻,费扬古也道,“问你话。”
杜雷迟疑一下终于道,“天亮后军前正法。”
杜度扫视一圈堂中平静的道,“下面调派各旗。”
……
崇祯十二年二月初八清晨,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将暖黄的光芒洒满大地。
王庄村内光点闪动,成排的安庆重步兵沿着村庄边缘的土墙部署。
距离王庄一里外,黑压压的清军在东、南和西南三个方向集结。
“大人,东面列阵清军步骑约两千,亮甲鞑子四百,仍有后续人马到来,三面已见清军估算约三千,亮甲鞑子七百上下,东面路面见将军炮五门。”
庞雨根据望哨的指点,也用远镜观察敌阵,望哨说的亮甲的不一定是巴牙喇,所谓白甲兵是个身份,很多清军甲兵也是穿的金属甲胄。
清军的主要阵线在东面,从王庄看过去是逆光,很多细节分辨不清,但看得出清军步骑混合,不是单纯的步战攻坚阵型。
庞雨用远镜看到了那几门将军炮,这种炮是旧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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