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
一片惨烈的嚎叫声中,仍能听到清军中有个嘶哑声音大声叫喊,几名拿盾牌的清军踏上垮塌的胸垒,冲入安庆军的阵线,持盾的重步兵迎上去顶住,双方的长兵随即涌上,缺口中各种兵器猛烈攻击,长矛不停吞吐,钝器嘭嘭的砸击声不绝于耳,倒下的死伤者层层叠叠。
后方的清军踩着尸体继续进攻,各种兵器不停刺杀劈砍,血水四处飞溅,交战的双方状如疯狂,混乱中再没有人在乎火铳的鸣响。
一片混乱中,吴达财从缝隙中伸出火铳便扣动扳钩,近得他能听到对方的惨叫,在此时吴达财的耳中,火铳暴烈的鸣响如同仙乐。
四支火铳轮流发射,吴达财很快把鲁密铳都打完了,周围被刺鼻的硝烟淹没,他已是汗流浃背。
“铳!铳!”吴达财蹲在地上,不停的催促那名火器兵。那火器兵涕泪交流,一边哭一边装弹,终于又把自生火铳装好一支。
刚接过枪来,背后轰一声响,吴达财回头一看,左侧又有一段胸垒被推倒,两名清军踏上墙体,随即被墙内重步兵刺翻,紧接着又有新的清军冲入,左侧也陷入混战。
右侧的大缺口处,已经混杂着很多银白色的亮甲鞑子,支援的安庆重步兵堵住缺口,也遭受了严重伤亡,吴达财不及多想,再次把自生火铳从缝隙中伸出,一片嘈杂的叫喊声中,吴达财突然听到一个嘶哑声音在嚎叫,这个嘶哑的声音多次在附近响起。
吴达财把火铳收回,在原地吸口气,腋窝夹住拐杖猛地站起,火铳同时朝向胸垒外,视野中一片银白色的人群,吴达财立刻发现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清军将官全身披挂,连辅甲都十分精良,顿项也是金属制成,全然不同于普通清军用的棉甲顿项,他正挥舞着一把腰刀大声叫嚷。
近处的清军发现了站起的吴达财,立刻将线枪转过来,吴达财不及多想,朝着那将官一枪打出,嘶哑的叫嚷声变成一声惨叫,然后没了声息,周围有清军的恼怒的惊叫声。
吴达财飞快的缩回胸垒后,等着火器兵装填新的火铳,喘息间看到卫兵黄娃仰躺在地上,手还捂在脖子上,手指间全是鲜红的血迹,他两眼圆睁着,安庆重步兵的脚在他脑袋周围晃动,吴达财怕影响重步兵交战,不敢去拉黄娃的尸体。
眼神晃动间,突然看到泥胚墙上几个民夫手执火把,连着朝外面扔出火雷,吴达财连忙护住脸面,缺口人丛中连续爆响,白烟从缝隙中喷涌而出,惨叫声响成一片,连安庆重步兵也倒下几个。
吴达财在地上爬了两步,他的体力几乎耗尽,到了那火器兵身边,伸手去拿刚装填好的自生火铳,也试了两次才抓起来。
他转身把火铳对向缺口,刚才挡在前面的重步兵倒在地上,前方层叠的尸体上又翻过来一批新的清军,吴达财费力的举枪瞄准,蓦然间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一股强大的气流刮过,白烟四处翻滚,刚冲进来的清军中甲片和碎肉横飞,顿时倒满一地,身处霰弹边缘的吴达财仰天跌倒,他耳中一阵鸣响,脑袋眩晕着无法站起。
火炮的这一发近距离霰弹,将清军的人流彻底截断,没有那个嘶哑的声音指挥,这一段清军的攻势停顿下来。
缺口堆叠的尸体已经达到原来胸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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