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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达财急促的喘息,此时才转头看去,开枪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瘦削火器兵,他打放完尖叫一声,丢了枪调头就往外跑去。
那火铳落在石板上,吴达财定神看去,就是一支寻常的自生火铳。
“火铳,自生火铳!”
吴达财喃喃两句,连忙朝着对面爬去,紧紧抓住手中的自生火铳,心头顿时安稳下来,他歇息片刻后用火铳支撑,终于缓缓站起。
冲出来的清军大约有十个,亮甲暗甲都有,已所余无几,安庆重步兵剩下五个还站着,火器兵倒下两个,更后面的火炮则没看到。
吴达财往前方看去,徐愣子刚刚劈翻一个暗甲清军,吴达财想让他等着火器兵和火炮一起,徐愣子却径自朝着北面走去,旁边三个重步兵立刻跟着。
吴达财朝后面叫喊一声让火器兵跟上,有两个火器兵用枪托拼命砸击地上的清军的伤兵,对吴达财的命令没有任何反应。
北面又传来一声炮响,吴达财顾不得许多,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封闭战线,他不及等待其他人,拄着自生火铳跟着徐愣子的方向走,前面浓烟滚滚,熏得他眼泪连连,很快他就经过了那个燃烧的草棚。
垮塌的草顶火舌闪动,吴达财咳嗽着穿过浓烟,视野顿时清晰。
巷道尽头是一个稍大的院落,门口遍地死伤士兵,墙壁和地面上布满血迹。
仍有残存的双方士兵在搏斗,最近的是一名亮甲鞑子,他的甲胄上满是血迹,用背对着吴达财,正在用折断的线枪刺杀一个蜷缩着的安庆骑兵。
那安庆骑兵已经受了重伤,用手臂挡在前方,口中不断发出哀嚎,那亮甲鞑子充耳不闻,他动作迟缓,一次次的重复用线枪狠刺。
最前面的一个安庆重步兵赶过去,举起刀棍朝着那亮甲鞑子的头顶连砸两下,头盔上出现两个印痕,那亮甲鞑子的脑袋歪斜着,身体摇晃了一下又稳住,似乎对攻击没有反应,手中线枪又继续刺杀那安庆骑兵。
吴达财连忙单脚支撑,要把自生火铳举起时,徐愣子已经挡住了射界,他走到那亮甲鞑子背后,他把双手月斧举到最高,大喝一声猛地落下,头盔上火星四溅,盔顶深深的凹陷下去,亮甲鞑子全身僵硬,摇晃两下后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其他几个重步兵对残存的几个清军砍杀,这里的清军早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再没有一个站着。
吴达财此时已汗流浃背,只想躺下歇息,突然听到那宅子照壁内一声炮响。
那几个重步兵也听到了,徐愣子带着三个重步兵往里面走去,吴达财咬咬牙,拄着火铳跟在后面。
这个宅子应是村子里面的大户所有,是少有的砖墙,北面防线那门火炮就在院落里面,将院墙挖开了一个缺口作为炮位。
绕过照壁之后地上出现几具尸体,吴达财警惕的扫视着,徐愣子脚步不停,直接进入了二进,三个安庆重步兵随在他之后,也踏入了二进的大门。
吴达财一瘸一拐的走进大门,二进中靠北一面墙下双方尸体遍地,地面上血流成河,那门火炮已经不在炮位上,却歪倒在靠东的台阶下,四个炮手都倒在火炮周围,身上各插着几支箭杆,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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