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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文甲鞑子显然没有料到线枪没能给对方杀伤,但他反应迅速,立刻退后躲闪,徐愣子旁边的重步兵乘机朝着那蜷缩的巴牙喇再一大棍砸去,打中那巴牙喇肩胛,立刻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巴牙喇全身一抖,闷头栽倒在地。
阵中其他几人互相牵制,各种兵器砍杀一轮,双方又恢复对峙,倒下的那名巴牙喇没了动静,最左侧的安庆重步兵遭到两个清军围攻,被大刀砸中了腿骨,倒在地上扭动着不停呻吟。投骨朵的巴牙喇也被砸中手臂,不得不丢了刀棍,抽出腰间的云梯刀。
山文甲鞑子的眼神在面甲后闪动,仔细打量着徐愣子的甲胄。徐愣子的胸甲上印迹斑斑,都是各种兵器留下的,但仍是完整的一块胸甲,与其他的鳞甲外观就有很大区别。
地上的吴达财倒在一具尸体上,到此时才能呼吸,稍微一动弹就胸前剧痛。他吃力的抬起头,看到对面还有四个清军,安庆重步兵只剩下三个。
此时他们进来的方向突然一声炮响,接着是隐约的叫喊声,吴达财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刚一扭动胸口就剧痛,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他知道就算转过去,也只能看到院墙和照壁,但这炮声显然是后面的炮组到了,在外面遇到了其他的清军。
吴达财心头紧张,他知道外面只剩下一个重步兵和几个火器兵,如果没有后续支援的话,遇到大股鞑子绝不是对手,一旦再进来几个鞑子,这里的安庆兵将没一个能活命。
对面的清军叫喊了一声,这次声调明显降低,吴达财忽然反应过来,清军同样担心方才那声炮响,他们并不知道进来的会是明军还是清军,所以降低声音害怕引来新的明军。
但吴达财知道安庆营兵力单薄,进来是清军的可能更大。
吴达财呆了片刻,手中猛地用力把身体支撑起来,剧痛顿时袭来,吴达财满脸涨得通红,全身不停的颤抖,忍受着剧痛终于坐了起来。
自生火铳就掉在身边,击锤上固定燧石的螺栓松动了,不知是不是巷道中摔落的时候造成的,好在螺栓仍在。
双方第二轮交战开始,七个人挥舞着兵器互相砍杀,左侧两个巴牙喇仍从两个方向围攻一个安庆重步兵,而徐愣子这次直接攻击那山文甲鞑子。
兵刃交击中夹杂着闷哼惨叫声,吴达财看到又一个安庆兵身形摇晃,快要站立不住。
咬咬牙单手抓住火铳,往侧面扑下去,用没受伤的一侧手臂撑住身体,仍痛得啊的大喊一声,场中拼杀正酣,没有人去留意他。
吴达财单手拖着火铳,靠着手肘支撑往前爬,每一个动作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前方人影晃动,他没有精力去看,那块燧石落在两具尸体之间,吴达财用尽全力爬上面前的尸体,额头已经满是豆大的汗水,吴达财脸色由红变成苍白,汗水连珠般滑下,眼珠被汗水刺激得一阵阵刺痛。
吴达财激烈的喘息着,在往尸体上爬了一步,那块黑黑的燧石出现在眼前,吴达财吃力的伸手过去,仍差了一点。
外面又一声炮响,接着传来两声火铳射击声,还有弓弦震动的嘣嘣声响。
吴达财稍稍抬起目光,前方的一个安庆兵刚刚倒下,唯一站着的只剩下徐愣子,他的斧头从一个清兵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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