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桐城这里三年,想走幕友路子攀上县丞的人不少,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腆着脸要拜他为师,作为一个曾经有科举理想的人来说,为人师是一种荣耀,但还不足以打动余幕友。
余先生立即回绝道:“余某自己都是科举不中的,教不了庞小弟什么东西,怕是耽搁了你,此事总是有些为难处,不提也罢。堂尊那里还有些俗务,先告辞了。”
他说完跟阴阳官拱拱手,起身便出门而去,一点不给庞雨继续水磨的机会,留下庞雨还尴尬的跪在地上。
阴阳官哈哈笑两声,伸手扶起庞雨道:“庞小弟无需介怀,余先生便是如此脾性,在桐城这三年少有与人往来,既是幕友本分,亦是惧了家中河东狮吼,他那夫人未准许的事情,他一件不敢应承。然则余先生确有才学,桐城县衙中说到公门实务,可说无出其右者,既是一时不成,庞小弟日后再等候机缘,有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说到“金石”二字的时候,阴阳官特意将语气加重,对着庞雨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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