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儿啊,咱们街坊凑了些银子,帮你家把那门板换了。”
“让你爹娘可以回来了,几日没见雨哥儿,这果然当了班头人都精神了。”
“雨哥儿你听徐婶的,紫来桥那家的闺女啊,人家还等着呢……”
庞雨连连道谢,但他还是不敢在自己住,应付一番之后匆匆赶回衙门。
江帆在门前见到庞雨,连忙迎上来对庞雨道,“今日堂上出事了。”
庞雨停下愕然道,“堂上能出什么事?”
“郑老过审的时候,指认户房赵司吏与家奴勾结,杨大人措手不及。”
“听审时马先生在不在?”
“正巧在。属下想着一定要早些告诉班头,万一杨大人突然叫逮拿赵司吏,班头还全不知情。”
庞雨拍拍江帆肩膀勉励道,“差事办得好。留意这此事动向。”
等江帆离开,庞雨露出一丝笑容,“就看唐为民你自己的本事了。”
。。。。。。
县学背后的吏目房前,唐为民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一个院门前,一抬脚踢开了虚掩的门页。
院中的赵司吏惊讶的看着唐为民,连忙过来扶着他,“唐典吏这是怎地了?”
唐为民似笑非笑的道,“赵大人…在…在下官今日是来向你辞行的。”
赵司吏惊讶的道:“为民何出此言?”
唐为民埋头沉默片刻,语气萧索的道,“这几年属下得大人提携,能与大人共事数年已是唐某造化。只是衙门中风云变幻,有些事小人不能做,日后难以再追随大人了。”
赵司吏忽然有些激愤,“可是那姓马的要挟于你?”
“他要属下告首赵大人,将大人与此次民变牵连起来。他已是拿了郑老等人的供词,只要再有户房之人为证,便是板上钉钉。属下岂能陷害赵大人,要依人的良心做事,绝不首鼠两端,既不能两全,一个典吏罢了,唐某不干便是。”
赵司吏眼眶微红,他平日对待户房的人还是比较严苛,对唐为民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唐为民能有这样的风骨。
他声音哽咽的道,“不枉你我相识数年,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则是危难时方见真情。为民无需两头皆失,老夫准备让你顶首。”
唐为民一惊,“不可,大人正当盛年,岂能此时退隐归乡……赵大人万不可轻言放弃。”
赵司吏摇头叹道,“那姓马说若是赵某不自行离开衙门,他便以通贼的罪名逮拿我,若是列在民乱之中,最后那顶首银也得不到。”
唐为民一把将酒壶砸在地上,大声怒道,“杨大人岂能容他一个幕友扰乱我桐城县衙。”
“哎,他的是巡抚衙门的人,老夫也想过了,不能跟他硬来。”赵司吏眼中有些泪水,却不知道这泪水到底有什么含义。
“为民你听老夫一句劝,勿要作那无谓的挣扎,受了老夫这司吏,也不枉了你我相识一场,能把司吏之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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