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这几日很焦虑。在这几个月他执掌辽东政务,可以说是看着辽东一点一点变得繁荣的,可是除了猜出公孙路有新的制盐技法以外,他找不到公孙路其他的发展战略和未来意图。
这就让郭嘉这个自认聪敏的人感觉很难受,再加上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少年已经足够有资格成为自己效忠的主公时,这也让他骄傲的人倍感挫败和自我怀疑。
不过郭嘉终究是郭嘉,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定位,自己依然是天下少有的智者,而他看不穿眼前的这位年轻的主公,不正是说明他这位未来主公的优秀嘛,拜这样主公不丢人。
毕竟作为谋士嘛,功业,不寒掺。
郭嘉有些局促的坐在大厅左侧的这把胡椅上,虽然坐起来比较舒服,可他更习惯于面对面跪坐的谈论事情,最后他还是站起身来,双手相叠,向前递出,微微俯首一拜。“嘉此次前来敢问公子之志?”。
听着郭嘉的称谓和庄重的礼节,公孙路眉毛一挑。
这货什么意思,我的志向?我的志向当然是在辽东混吃等死,好好养老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史慈可还在外面守着呢,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隔着一百米远都能听见箭羽的声音,公孙路知道要是这话传出去,手底下的人心估计就散了,谁会跟着一个没有大志的人呢。
嗯,公孙路正经危坐,轻描淡写的回到“如周之旦公,如汉之霍光!”,郭嘉一愣,他没有觉得公孙路口气大,反而觉得他的目标小了点,不过也算是汉末诸侯问对时的标准答案之一,你都能达到人臣之极,到更高的位置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公孙路也反问了一句“不知先生有何可教我的?”
郭嘉并没有什么疑虑,准备直接把自己的说法一一道来,自古君择臣,臣亦择君,更何况郭嘉现在要的还是谋主的位置。
“辽东地处大汉之东端,四无强邻,唯有辽西与袁绍接壤,然辽西地广人稀,多为平原,若有强敌来犯,粮道颇为涌长,补给更是困难!
公子只要派遣轻骑骚扰补给,绝其粮道,辽东便可安枕无忧,占尽地利。
公子只要安心招揽流民,吸收人口,辽东三郡物资丰饶,实可谓为我军根基之地。
公子分别派遣人马在玄菟、乐浪开市,吸收人口,补纳丁员,开辟良田友。的确是步好棋!”
郭嘉说到这顿了一下,看了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公孙路继续说道。
“但此法成效缓慢,非数十年无以见成效,恐怕到那时中原已经平定,故公子的妙手,应该是南边的公孙函将军,公子手中应该掌控了制盐新法。”
说到这公孙路盯着郭嘉的眼睛里寒光一闪,但很快就消失了,郭嘉的声音一顿,面上没什么变色,可后背上却泛起一层细密的白毛汗。
不过此时郭嘉没有停顿,好似再不说就没机会再说一样继续说道:“此法应该成本颇小,但获利巨大,凭借盐利,公子可建起一支庞大的水师,日夜操练,枕戈待伐,一旦河北有变,便可两路出兵,一路至辽西,一路至北海,用水路押运粮草,夺青州、幽州,割北方半隅。
届时联系并州张燕,两路进攻,则北方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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