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子阴煞、阴魔,据说更加厉害。”
纪渊眸子闪动了一下,转念问道:
“阴魂修持是个什么路子?”
安老头脸色有点尴尬,他就是个摆摊卖云吞的,怎么可能知晓啥子修行法门。
“九爷,小老儿我认字……都认不全嘞。”
“也对,你要能懂修持之道,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子。”
纪渊心下失笑,旋即又问道:
“手爷的阴灵又是何物?”
只有对阴市足够了解,他才好决定要不要清掉心里头“生死簿”上的那笔账。
自古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多少英雄豪杰欲成大事,结果败给阴险之辈的暗中算计。
为了那个百户空缺,林碌前后两次动了杀心。
若非纪渊通过皇天道图改易命数,逼退总旗许献,再入讲武堂,获得魏教头的赏识看重。
他恐怕早就做了一条枉死冤魂。
“姓林的不死,我心始终难安。”
纪渊眸中杀机浓重,好似打定了主意。
感应到彻骨冰冷,安老头缩了缩脖子,把腰弯得更低一些,回答道:
“手爷……本体应该是一双五指俱全的苍白大手,它喜欢做些手艺活,有些得意之作长年累月被阴气侵染,便化作了诡物。
像画出来的《山君图》、写出来的人皮书,扎出来的纸人……渐渐都成了阴灵。”
一道灵光划过心头,纪渊露出恍然之色。
钱五尸首分离是被《山君图》的猛虎啃食,
醉花楼的窑姐儿和小厮死于人皮书,
暴毙于义庄的李总旗可能栽在了扎纸人那里?
“安老头,你觉着闯进阴市的那尊凶神,他降伏得了手爷养的那几个阴灵么?”
纪渊眯起眼睛,最后问道。
“呃,那人手里有一枚令牌,比九爷你身上的血气还要猛烈,真遇上了,怕是不好说。”
安老头努力思忖了片刻,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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