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狂性大发。
看到这些记述,赵黍暗中佩服梁韬之余,也不由得感叹,真正的战场不光是自己童年见到的惨状,还包括大量复杂的布置与算计。
如今战场范围划定在华胥国与九黎国一段交界地域,东北方便是蒹葭关,西北方是苍梧岭的余脉,连绵起伏的山陵切割出一块块破碎的谷地,村庄聚落在这些谷地星罗棋布,大军行进几乎只能依赖山中错综复杂的路径。
现在麻烦的是,赵黍并不清楚敌情状况。
毕竟战场不是下棋,不可能清楚看到对方每一步是如何落子的。赵黍根本不知晓梁骁那边的华胥国兵马数目,也不知道他会从哪条山中道路冲出,仿佛有一片巨大迷雾笼罩着广袤山林。
赵黍低头扫视大桌之上,他能看见自己麾下兵马屯聚在一座名叫武罗的城镇,只要心念稍稍凝注,便能如同拨弄棋子般调度他们,轻而易举,真就如同运筹帷幄的将领。
“既然敌情不明,那就派出斥候外出侦察。”赵黍念头一动,就看见几点光毫沿着各条小路发散出去,同时他开始分派大军,把守住通往武罗镇的几处要道。
而在结界之外,相比起赵黍梁骁的互不相知,场外众人能够同时看到两军动向。
赵黍与梁骁一样,都是先行派出斥候侦察敌情。双方斥候曾有几次接触,不过梁骁一方的斥候极为主动,轻而易举地消灭了赵黍的斥候。
“奇怪?都是斥候,难道华胥国的就比九黎国的厉害吗?”石火光低声询问。
张端景言道:“未必,估计是赵黍还不清楚如何运用手上兵马。他以为斥候派出去就能探听消息,而梁骁则直接给斥候下令遇敌则杀。”
“还能够这样?”石火光颇感意外。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国主,他向身旁朱紫夫人询问道:“梁骁现实如此用兵不足为奇,只是此刻不过推演假设,还能给每支斥候发出如此细致的命令么?”
朱紫夫人借助结界暗中窥测,言道:“梁韬展现的这一手山川图景,并非简单的术法变化,而是暗藏了他的推演之功。局中双方用兵策略只要不超出梁韬对世事领悟,就能够随心所欲地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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