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出对策来。”
王郡丞不希望在自己地盘上再闹出大麻烦:“罗公子的父亲乃是当朝大司马,不妨……让他回家暂避风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韦将军言道:“可是……向王上举荐我来星落郡剿匪的,就是大司马。”
王郡丞心中暗骂不止,说到底,大司马这是利用星落郡剿匪一事,给自家子嗣的未来仕途铺路。只是在王郡丞看来,这位罗公子急功近利之余,脾性暴烈、冲动短视,远不如赵符吏能办事、好相处。
而赵黍听韦将军所言,大概明白罗希贤近来心境情绪的变化。他身为庶子,在家中地位低下,以为来到星落郡能够凭一己之力建功立业,脱离父亲和家族庇荫,结果最后仍是身在其中。
“我去找罗公子谈谈。”韦将军一拍大腿:“他既然出身将门,便应知晓军中令行禁止、杜绝私斗。让罗公子暂归我帐下听用,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崇玄馆那边……”
王郡丞无奈接口答道:“本官尽力而为便是,至于梁公子肯不肯见我,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黍言道:“原本崇玄馆就是派梁仲纬来请我,也不知是所为何事。”
王郡丞当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公然离间你与罗公子么?崇玄馆此举太阴毒了!”
“我现在也想通了。”赵黍叹气:“大不了就回怀英馆,继续埋头钻研术法,剿匪这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不行!你不能走!”王郡丞跟韦将军齐刷刷站起来。
王郡丞言道:“郡府隔壁的狱所里,还关着两个从贼妖人,井狱禁制现在只有赵符吏你肯照料。还有好多富绅大户得知赵符吏有镇宅灵符,找不到你,都让我来向你讨要。”
韦将军气冲冲地说:“我这几千将士还盼着符咒护身,现在全营上下都知道金甲符灵验,你要是走了,那些将士哪里还肯厮杀搏命?”
“没那么夸张吧。”赵黍嘀咕道:“大不了我把相应的术法咒诀教给其他人,这些事又不是只有我能做,也难不到哪里去。”
王郡丞跺脚道:“赵符吏、赵老弟!你还不明白吗?其他修士高枕无忧惯了,哪里肯像你这样实心办事的?若是没有你挑头,怀英馆的人也未必能接手啊!”
韦将军也说道:“你与罗公子相交的岁月比我们长,应当看得出他只擅长战阵杀伐,可剿匪又不光是打打杀杀。”
“可是……”赵黍不禁怀疑,就是因为自己过于“实心办事”了,抢尽风头,才让他与罗希贤日渐疏远。
王郡丞打断道:“我有办法了,朝廷之前不是派遣过一位修士留驻郡府吗?眼下我这里正好有这个缺,赵符吏你来顶班,剿匪事急、略作权变,不用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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