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去还是一介符吏,除了要想方设法找回真元锁,好像也没有多少远大志向。
“赵黍,你最近便留在安阳侯府。”张端景说道。
“是。”赵黍起身回答。
安阳侯言道:“张公放心,晚辈保证世侄在东胜都安然无恙。”
张端景微微点头,起身要走,安阳侯出言挽留,但对方还是告辞离开。
等张端景离开后,安阳侯对赵黍说:“世侄不必见外,往后就把这侯府当成自己家。我知你是修炼之士,不喜喧闹,已经让下人收拾一处安静院落,另外给你安排仆从,但凡缺少什么,开口便是。世叔我无缘修真,但那等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也能为你找来。”
安阳侯的热情让赵黍有些难以消受,不得已开口询问:“世叔,您与家父莫非有故旧交情?”
“张公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安阳侯领着赵黍在府中闲逛起来,缅怀道:“我与令尊曾在军中共事,他最后是做到了飞捷尉,我那时候则是幕府参军。有一次我负责守卫粮仓,结果有熊国派兵偷袭,眼看就要坚守不住,还是令尊率精骑来救,这才保全性命,因此与令尊结交。”
赵黍的父亲死得早,而且常年在外征战,他基本是被祖父照料长大的,对父亲的战场功绩知晓不多。
然而越是了解父亲与安阳侯的关系,赵黍越不能接受母亲改嫁这件事。
“我知世侄心怀芥蒂。”安阳侯瞧了赵黍一眼,无奈道:“当年我曾与令尊有约,两人要是谁战死沙场,便将妻子儿女托付给对方照顾。只是张公将你留在怀英馆,不曾与令堂一同过来。”
赵黍脸上没有显露表情,他想起之前得知母亲死讯后,恍惚间好像梦到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母亲改嫁似乎另有用意,只是不知真假如何。毕竟梦境之事大多离奇诡谲,不能尽信。
至于说沙场捐躯、托妻献子之事,赵黍也不好指摘对方,五国大战厮杀正酣,人人都是朝不保夕,赵黍这样的家世出身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
战乱之时,很多夫家丧生的妇人为了自保,就是要携子带女改嫁别人,子女改姓都不足为奇。
然而发生在自己身上,赵黍就是不好受。偏偏安阳侯不是自己心目中预想好的恶人,这种热情款待,让赵黍更加不知所措。
夜色已深,安阳侯把赵黍送到院中,两人告辞,赵黍辗转难眠。
“灵箫,你有父母么?”赵黍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有。”灵箫没有现身。
“他们是怎么样的人?”赵黍转念言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父亲是族中武士,死于狩猎。”灵箫倒没有隐瞒:“我母亲是族中巫祝,原本也要将我培养成侍奉神灵的巫祝。”
“结果呢?”
“我逃跑了。”灵箫很干脆地回答说:“上古之时,部族崇拜的神灵,大多是灵智浅薄的精怪。我不喜此类,于是逃离族群,在山林中做起了野人,食芝草、饮雨露,在蒙昧间忽有所感,一时朝明洞彻、虚中见独,不知不觉便迈入仙道。等我回过神来,尘世已过数十载,族群大部星流云散,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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