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箫看着掌上光影:“这玄圃玉册内中不止有修炼法诀,还包括诸多凡间芝草的栽种培育之法,以及修葺福地、布置药圃、安置丹鼎等事,所述相当完备。”
“这种好东西,郑氏居然被安阳侯用几卷粗浅法诀给骗走了?”赵黍不解。
灵箫说:“我方才借你一缕真气破解禁制,若非如此,无法窥探玉册妙法。”wWω.㈤八一㈥0.CòΜ
“郑氏无法解破禁制,不代表我也可以啊,母亲她不可能预料到你来帮我。”赵黍随即又想通了:“不过……要是让老师出手,或许能够做到。”
“玉册法诀对你而言助益不大。”灵箫抬手翻掌,将洞天景象化作一道符篆,直接打入赵黍眉间:“你如今修炼渐入门径,不必另寻路数,略作参详即可。至于玉册之中其他内容,,倒省得我另外教了。”
赵黍只觉得眼前视野有无数文字图形闪过,相继涌入脑海之中。幸亏如今赵黍的九宫守一法又有精进,脑宫渐深,不至于被玉册法诀冲击心神。
“莫非这就是玄圃堂传授仙法的方式?”赵黍轻揉眉间问道。
灵箫言道:“玉册禁制,并非谁都能解除。”
赵黍思量一番:“这也对,仙经法诀直接抄录下来就好,何必如此麻烦?玄圃玉册关乎传承,不可能轻易示人,而且里面关于修葺福地的内容,好像还谈到如何布置护山阵式,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所有门人都能修习的。”
赵黍坐在榻上,手指轻敲玉册,他想到玄圃堂的覆灭,也跟崇玄馆有几分关联。母亲身为玄圃堂的门人,恐怕对崇玄馆心怀仇怨,安阳侯设计换回玉册,应该就是母亲意图重振宗门的一环。
思来想去,也难怪老师一直不让自己转投崇玄馆。
“母亲把玉册留给我,难不成是希望我来重振玄圃堂?”赵黍不解。
灵箫只是说:“以你如今境界,不足以开宗立派。我劝你不要有过多妄想。”
“我当然明白!”赵黍卷起玉册,轻轻抚摸:“我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母亲很多。以前太过幼稚,碍于心中那点怨念,总觉得是母亲抛弃了我。
如今想来,她身子虚弱,却要肩负宗门传承的重担,这里面有多少艰难困苦无人诉说?明明这种时候,我这个儿子应该竭尽一切去帮她的。”
灵箫沉默片刻:“其实我觉得,你母亲离家改嫁,未必是要重振宗门。”
“此言何意?”赵黍不解。
灵箫言道:“所谓宗门,说到底不过是为接引凡人参悟仙法,修仙学道在于人,不在于宗门还是馆廨。若论物用充沛,华胥国馆廨怕是远在宗门之上。”
赵黍点点头:“过去很多修仙宗门也就是挂个名头,以乌合之众、山野术士居多,真正有本事有修为的还是少数。就算不提崇玄馆,光是怀英馆就比大多数故旧宗门要兴旺。”
“既是如此,你母亲恐怕是为了报仇。”灵箫言道:“我记得你父亲也是死于崇玄馆术法之下?”
“父亲那是为了充当疑兵引诱敌军,不幸葬身洪水波涛之中。”赵黍说这话时也没有底气了,不过在他印象中,母亲性情一向柔弱,不像是执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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