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微妙眼神,赶忙收敛起来,免得卖弄自己那点浅薄学识,冒犯到辛台丞这位占候大家。
“赵符吏,你……”辛台丞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后说:“据我所知,怀英馆并不算精擅科仪法事。”
“这大概与我家传之学有关吧。”赵黍回答说:“晚辈祖上是天夏朝的赞礼官,不知辛台丞是否有所耳闻?”
“赞礼官?”辛台丞思索道:“这倒是不奇怪了,当代科仪法事,几乎都是经过天夏朝赞礼官整顿修订。尤其是天夏朝设五都之制,传说便是为安镇五方、迎请五灵,以保国祚。”
赵黍没有接话,心下却在嘀咕,恰恰是因为他精研科仪法事多年,对其效验功用看得清楚,明白仅凭法事,根本不足以长保国祚气数。
“对了,既然赵符吏与你同在怀英馆研修,应该邀请他来观礼。”辛台丞对辛舜英言道。
辛舜英有些迟疑,辛台丞转而对赵黍说:“小女不日将要大婚,张首座作为师长前来见证,赵符吏不妨一同?”
“大婚?”赵黍先是一怔,转念间就想明白了:“男方是罗希贤?”
“是。”辛舜英点头。
赵黍拱手说:“那我在此先恭喜辛学姐了。”
辛舜英欠身还礼:“多谢赵学弟,也希望你早遇良偶。”
这时安阳侯走来,他一见辛台丞,立马上前问好,两人寒暄几句,对方才得知赵黍如今栖身侯府,而且协助安阳侯设立金鼎司事宜。
“赵学弟这是要飞黄腾达了。”趁两位长辈交谈之际,辛舜英微笑道:“发生这种大事,也不跟我们这些馆廨同学说一句。”
“事发仓促,来不及说。”赵黍低声问:“你与罗希贤是不是早就定下了婚约?”
辛舜英闭目回答:“我在动身前往星落郡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今天前来羽衣阁,就是为了拜谢朱紫夫人。”
赵黍问:“莫非你们的婚约,就是朱紫夫人牵线搭桥?”
“牵线搭桥?这个词用得好。”辛舜英点头承认:“世家卿贵联姻不比寻常百姓,关乎朝野内外、上下衙署,这里面盘根错节,牵连甚广。但两家联姻,算起来属于私事,国主不好亲自干涉,所以便由朱紫夫人来应对。”
“这么看来,还是国主为了防备崇玄馆,以此制衡朝堂。”赵黍低声道。
辛舜英笑了:“倒是赵学弟你,得安阳侯庇护,又在新设的金鼎司办事,未来姻亲对象也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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