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贤锋芒毕露,还有个当朝大司马的父亲,就连国主都大加赞誉,然而真正把持要害位置的,还是这个赵黍。”
梁韬思索片刻后,转而问道:“我记得之前让你们探查赵黍的来历出身,可有结果?”
“已有大略。”荆实回答:“赵黍出身宣武赵氏,祖上曾任天夏赞礼官,其祖父赵炜因战乱举家迁离,后得怀英馆庇护,赵黍本人也在怀英馆研修。”
“赞礼官?”梁韬大受启发,心下暗道:“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赵家定然携有天夏朝众多祭礼法仪逃离帝下都,一脉单传至赵黍,难怪他能想出这等祈禳法仪!
张端景,我倒是小瞧你了,把这么个好苗子藏得如此之深,现在又把他安插在金鼎司,是希望借他所熟知的天夏祭礼法仪,以示华胥国才是天夏正统?”
下方荆实低头不语,她是梁韬豢养的死士,得授仙法之余,替梁韬做刺探、监视、暗杀等事,不属于崇玄馆门下,甚至不属于永嘉梁氏。连同荆实在内的一批死士,只效忠于梁韬一人。主人不说话,她也不会开口。
“赵黍的父母呢?”梁韬又问。
“其父赵子良也曾是怀英馆修士,在五国大战中阵亡。”荆实言道:“其母吴氏甚少消息,只知早年间改嫁于安阳侯,不久前病逝。赵黍今次前来东胜都,目的便是为祭拜其母。”
梁韬闻言沉思良久,忽然笑道:“这样也好……金鼎司不是打算征募各家馆廨修士么?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我崇玄馆的人。我会安排部分人前往金鼎司,荆实你也一同前去,以崇玄馆弟子的身份。”
梁韬凭空取出一枚符牌:“你凭此令去往下馆,寻梁东佑,他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荆实接过符牌,又问:“我到了金鼎司需要做什么?”
“以监视为主,尤其是赵黍,但举止不要过激。”梁韬说:“你炼成了水墨剑匕,也粗通符法,就以此为敲门砖,足可通过赵黍的考校。”
“是。”
“另外,不要管其他人怎么看,赵黍交给你的事务,你尽力完成,最好能够获取他的信任。”梁韬补了一句:“若是有人暗中对他不利,你直接处理了便是。”
让荆实退下后,梁韬回到竹堂之中,扬袖现出那幅山川舆图,自语道:“必须要加快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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