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三年二月初五,尚之信正式于广州发动兵变,软禁了对大清忠心耿耿的尚可喜,宣布自号大明右柱国大将军,蓄发易服。
至此,清廷境内最后一个汉人藩王易帜,长江以南,无人不反,清廷内部的满汉矛盾变得空前尖锐。
据说忠心耿耿的平南王尚可喜以七十岁的高龄深感自己有此不孝子孙无颜面对世人,痛哭了一场之后在家中欲以死明志在房梁上上吊,却可惜被身边的亲信们奋力救回,但也已经软禁在家中占地面积一百多亩的平南王府之中,可怜啊,可怜。
反正甭管别人信不信,清廷自己肯定是信了,这已经是整个清廷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了,而尚之信则带领一万六千名平南王府藩下将士北上至惠州与刘大炮进行了会师,可以说,是很有诚意的了。
要知道藩下兵马与绿营兵马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事实上人家对标的一直都是八旗兵,每个兵丁的下面都有数名乃至数十名佃户不等,为其管理大片的农田,每一个拎出来都无不是中产阶级,在三藩加入了西太平洋公司的体系之后,每个人都以各自的土地为资产,至少入手了公司的一手甚至更多的股票,这,可以说是真正的精锐了。
而在尚之信举起反旗之后,一直在粤南地区爆他们后路的祖泽清立马就和尚藩约定了停战协议,正想着干脆在此地踏踏实实当自己的土皇帝,却是立马就接到了刘大炮的调令,命他率兵北上助战,否则后果自负。
反清大义之下,祖泽清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就点齐兵马,率领步骑联军……两千人前去惠州助战。
这点兵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不过好歹人家祖泽清自己也是亲自来了,刘大炮也不好说什么,大军在惠州城简单停驻,又命令当地官员筹备并转运来自澄海的粮草,稍微修整了一番,刘大炮就带领尚之信和祖泽清这一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冤家就上路了,全程除了一些虚伪的客套之外,一点也没聊一聊正事儿。
大战在即,一切政治上的问题都等这次仗打完了再说。
至此,刘大炮本身从澄海带来了五千兵马,加上祖泽清两千兵马,加上尚之信的一万六千兵马,再加上原本就在梅岭三关的两万兵马,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四万三千人,兵力上已经完全超过了喇布此时在梅岭战场上所投入的三万多人。
这一仗,打的是大明的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刘大炮第一次统兵,一路上要说他不忐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这一路他只要是有闲暇,一定是手不释卷,捧着一本三国演义看了又看,直至数日之后他终于到达梅岭三关的时候整本两百多万字的小说愣是都让他看完了。
对于怎么打仗却其实还是一头雾水。
不然呢?不然他能看什么呢?兵书这种东西枯燥乏味就不说了,事实上古代的兵书放到十七世纪来看,顶多也就是借鉴一些其中的军事思想,具体怎么打仗,那是半点也指望不上的,尤其是阵型什么的,在火枪火炮面前谁摆阵型谁是蠢蛋,而既然是要学习军事思想,好像三国演义也够用了啊。
事实上任何事,有时候纯粹的外行领导内行反而并不可怕,毕竟纯粹的外行大多都还能稍微谦虚一点,知道征求内行的意见,怕就怕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
他御驾亲征,又不是来指挥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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