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越说越害怕,背上起了一层白毛,全身的肥肉抖得跟筛糠似的。
凌文武被摔得龇牙咧嘴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你说你那么肥壮的一个女人,怎么胆子小得跟鹌鹑蛋似的?是风!风把门吹开了!晃来晃去的影子是院子里晾的衣服!”
凌文武没好气地骂道,只能认命地扶着摔疼的老腰爬起来,准备去关门。
躲在床上的凌夫人松了口气,但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呀!晚上睡觉前,她明明是把房门栓上的,风怎么能吹得开呢?
像他们这种亏心事做多了的人,就算是在自家的屋子里,房门没栓紧,晚上怎么睡得着?
凌夫人疑惑间,床帐外又传来了凌文武直冲天际的惨叫声。
“又、又怎么了?”凌夫人紧张地问道,虽然担心凌文武出了事,但她还是害怕地继续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去。
“还不是你这个死女人!半夜不让人好好睡觉!”外面传来了凌文武的怒骂声,只是感觉声音离得有点远。
原来,他刚刚去关门,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左脚踩右脚,整个人摔出了门外,脸着地跌个狗啃泥。他忍痛坐了起来,伸手一摸,满手的血,也不是知道是牙齿磕断了,还是嘴唇磕破了。
这下子,凌文武杀了凌夫人的心都有了。
正想撑着地面爬起身来,他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双脚。
那是一双正常男人大小的脚,穿着最普通的男式厚底鞋。唯一不普通的是,这双脚不是踩在地面上的,而是脚尖点地、脚跟高高悬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立在地面上。
凌文武的手像中风似地狠狠地抖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液,他悄悄抬起头,顺着那双脚,一路往上看,最终看到了对方的脸。
一张青白可怖、却又熟悉的脸。
“大、大哥……”
凌文武整个人软在地上,两腿间一片湿热。
“凌文武,你夺我家产,害我妻女,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就奈何不了你了?”青紫的眼皮撩开,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那淬了毒似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凌文武,嘴里厉声问道。
凌文武拼命地摇头,张着嘴喘得跟拉风箱似的,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回来!把我的家产还回来!把我妻子的命还回来!我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那久违的熟悉的声音,一声叫得比一声凄厉。
凌文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两腿用力地往后蹬,尽量远离月光下那名可怖男子,最终,竟然让他成功爬了起来,转身就慌不择路地一路狂奔。
然而只顾着逃不看路的下场就是,他竟然跑进了储物房,没有后门,也没有窗户,他现在就如同瓮中的一只鳖。
凌文武背靠着墙壁,惊恐地盯着院子里那个身影。
他清楚地看到,对方张着双手,手指甲又长又尖,紫黑紫黑的,在月光下闪着阴森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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