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怎么样?有何收获?”江禾曦笑问道。
陈贵一个抱拳,缓缓道:“江姑娘,根据我的查探,这何金宝去年看中了虎山村的一个名叫杏娘的农女,想纳杏娘为妾,但杏娘的爹娘早就听闻了何金宝的恶名,哪里肯把女儿嫁给他。”
“何金宝恼羞成怒,趁杏娘的爹进山打猎时偷偷让人把他打死了,伪造成被老虎咬死的痕迹,杏娘的娘本来就身子不好,气急攻心之下,竟然气绝身亡了。”
“可怜杏娘也没有兄弟姐妹,就这样成了孤女,杏娘的大伯娘是个贪财如命的恶妇,早就怂恿杏娘的爹娘把女儿送给何金宝做妾。”
“这下子杏娘没了依靠,立马就被她大伯娘给送到何家去了,连她爹娘的头七都还没过呢!”
陈贵越说越气愤,牙根气得发抖。
“这个混账玩意儿!我去把他杀了!”流萤却立马想到了命运十分相似的江禾曦,气得不行,立马就要抄起家伙惩奸除恶去。
江禾曦忙拦住她,微微摇了摇头,转而看着陈贵冷静道:“那杏娘现在怎么样了?”
“杏娘不堪受辱,在进门那一天晚上就上吊去了,可恨那何金宝,跟没事人一样,派人把杏娘扔到乱葬岗以后,还又纳了一门妾!”陈贵眼角泛红,咬牙切齿道。
江禾曦沉默了,她最近顺风顺水惯了,几乎已经忘记她现在处于一个怎样残酷的世界,一个贵族豪门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的阶级社会。
“江姑娘,你打算怎么办?”陈贵道。
“可有人证物证?”江禾曦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
陈贵立马急声道:“当初何家的下人嫌弃杏娘晦气,不肯动手,就找了瘦猴,就是李大宝之前的狗腿子,他是人证!”
“还有,我去过杏娘之前的家,发现那里早就被她大伯娘一家给霸占了,但是,我看到杏娘之前的傻子邻居在把玩一个胡镖,疑惑之下,哄骗出来才得知,他曾亲眼看到杏娘爹是被人谋害的,还捡了当时凶手落下的一把胡镖,但是他说话疯疯癫癫的,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江禾曦沉吟道:“但是胡刀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只要我们调查一番,就能缩小范围。”
“没错!我特意托我以前的弟兄们查过了,这胡镖在灵县只有城西的吴老头有,这吴老头年轻时是土匪头子的手下,金盆洗手后一直窝藏在灵县城里。”
“何金宝大多数的脏事恶事都是让他去做的,我估计五年前那县里的林大夫一家所谓的死于贼人一事也是他做的,只是年代久远,证据难寻罢了。”
江禾曦突然站起身来,道:“陈大哥,就劳烦你盯着那个傻子了,我和流萤去一趟林氏布庄,找林掌柜帮忙。”
“好!江姑娘放心,我一定看好这边。”陈贵立马答应道。
疾驰在黄土路上的青色马车里,一个素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盯着马车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流萤张了张嘴,咬牙道:“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去一趟将军府吧!霍叔在那里,他一定有法子解决何金宝的,而且,以将军府的势力,说不定连林大夫的案情也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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