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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产生这种想法的,还是因为梁湾忽然想起来,曾经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遇见的一个病人,同时也记住了当年的吴邪和王盟,以及另一个让她感觉很奇怪的人。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她几乎有些质疑自己作为医生的记忆力。
“为什么?那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记不清也很正常。”黎簇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杭州一个叫吴山居的地方,不过这里大门是紧闭的,梁湾上去就捶了几下门板,把那只怪手给了开门的人,让他交给能处理这件事的人,然后就拉着黎簇去了旁边的一间茶馆。
“一看就知道你小子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学医要背的书摞起来能到天花板,如果我记忆力一般,恐怕连月考都过不去。”梁湾苦大仇深道:“唉,别打岔。我说的那个病人,是因为不明创伤导致的骨裂和失忆,当时我照顾他的时候,就遇见了那些人。”
她说着,叹了口气:“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黎簇在旁边扬了扬眉毛,心里想她到底是真花痴还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却闪过某个娇小的身影,顿时脸皮一抽。
“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梁湾看着外面的西湖,没有注意黎簇奇怪的表情,回忆道:“那些人,那个人的朋友似乎都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都很勤快地照顾他,但是始终不可能有我勤快,因为我就在医院里面。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在病房里逗留一段时间,但是有一个人会给那个病人守夜,只有偶尔这个人不在的时候,我才能去听他说什么。”
“一开始他会说很多没有意义的词语,非常混乱,单个听起来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但是听着听着,他开始念一个名字,那几乎是唯一有明确指向的字眼,我也是偶然一次在那个人的朋友和守夜人聊天的时候查房,才知道那是经常给那个病人守夜的人的名字,而且应该是小名之类的昵称。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在意着他之前说的那些词语里露出的端倪。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些端倪有什么意义,我只是记住了这些信息。后来那个人出院了,我也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们。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再回忆起来,反而察觉到了某种联系感。”
“那你继续说啊。”黎簇正听着,见梁湾忽然停下,不由得催促道,“什么联系?”
“催什么催,让我喘口气啊。”梁湾白了他一眼,才继续道:“给那个病人守夜的人,他们两个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人更深。你要知道在医院这种地方,就算是收了钱的护工也不可能尽职尽责到几乎二十四小时守在病人床前。但是几乎每次我路过病房,都能看见这个人坐在旁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病人看。老天爷,我真的感觉他应该是有点什么精神疾病在身上,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定力。就算是饭点,我也没怎么见过他吃东西。就一直坐在病床边上,握着那个病人的手,病人喊一声就应一声,直到吴邪或者另一个胖子过来带他走,才有可能离开一个晚上。”
“哇。”黎簇几乎无法想象梁湾说的那个画面,“那这个人和你说的那个病人,感情一定非常深刻了。”他干巴巴地说。
梁湾顿了顿,眼神有些复杂。
她想起来,那个病人的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结果还是自己顺路给了吴邪。那是她最后一次路过这个氛围奇怪的病房,透过玻璃窗,她看见当时她本以为自己会更加印象深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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