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拐口处,想要不被波及地出去简直不可能。
“张爷人呢?”丘子问:“别是让鬼佬的枪给扫了吧?”
“老子差点被开瓢,哪个看得清!”
过了一会儿,枪声停歇了,只剩下一些非常用力的吸气声。疤脸探头过去看,发现那些人都跌坐在地上,喘的像破风箱。
“我怎么听着这个声儿不对劲啊。”丘子又说:“那群鬼佬还有哮喘病?”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玩命跑完几公里后胡喘乱喘的正常范畴内的话,现在这会儿估计就是老牛刚耕完几十亩地,人类真这么喘一会儿估计肺都要炸了。
疤脸没说话,他一个劲的摆手,让丘子闭嘴。丘子实在没忍住,也探头去看,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安静。
那里有一个绝对不能惊扰到的东西,如果被它发现了,一定逃不出去。
丘子身上都有些僵了,他开始觉得不舒服,因为出了很多冷汗,全都捂在身上,在幽深的溶洞里一阵阵的发寒。
一个非常异常的,几乎有一个农村腌菜的缸那么大的人头堵在另一个岔道口里,惨白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弹孔,流出深红近黑的血。空气中是混杂的血腥味,那些老外和一两个土夫子全都双眼怒睁,眼珠几乎脱出眼眶,嘴张的特别大,发出‘嗬嗬’的喘气声,表情极其痛苦。
与此同时,他们的胸腔全都诡异的鼓起来,像是揣了一个皮球一样,还在不停地颤动。
他们两个几乎立刻就想起来刚才,同队的老外喉咙里的虫子,如果不是哑巴张处理过,在旁边昏迷的那个估计也和那些人一样,成了虫子窝。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头好像注意到了刚才他们说话发出的动静,但好在之前已经被老外的木仓打烂了眼睛的部位,没办法通过视觉锁定他们。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竟诡异的觉得那个头的长相似乎有点眼熟——不过因为那张脸上全是弹孔和血,像是头发的东西胡乱贴在上面,实在看不清。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那些人终于喘不动了,维持着死不瞑目的表情和动作僵在那里,胸口上的皮球也消下去,但显然不是像消肿一样的消法,只能是里面的虫子把‘占空’的内脏都吃干净了。
疤脸几乎要因为这个想法吐出来,但他强忍着保持安静,直到那颗头动了动,开始往后缩。
溶洞并不宽,那个头几乎把洞口堵住,等它开始动的时候,疤脸这才看见,在头的后面、放在人体上应该是颈椎的地方,连着一根颜色非常恶心的管子一样的东西,看着比人的腰要粗些,把巨大的头往后拖拽。
就好像在洞的另一端,有东西在拽着气管拖动一个被砍下来的人头。
等动静彻底消失了,疤脸彻底坚持不住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这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图老外给的钱多,脑子一热就拍板上了这贼船,要不是之前丘子嚷嚷着说手头紧……
反倒是丘子看起来还比较冷静,扶着墙站起来,往躺到的那些人群里看了几眼,喃喃自语似的轻声道:“哑巴张不在里面,应该是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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