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是用来祭祀的偏殿,我一路走过去,看见了很多跪拜百足龙的壁画,东夏人对它的崇敬已经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我已经对壁画觉得厌烦,只是面无表情地在走廊里穿行。
走廊通往的地方是一间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墓室的中间有一个并不很高,但非常宽阔的祭坛,祭坛之上还有一个石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瓦罐,可能是用来殉葬的酒罐,有半人高,粗略估计有近百罐。
而在进去后青灯照亮黑暗,我才看清,在墓室的墙上我因为是壁画的东西,其实是密密麻麻的钉死在墙上的人的手臂,因为年代久远,已经风干到只剩下一层皮肤裹住骨骼,犹如枯死树枝般挂在墙上。
这是人殉。
那些殉葬者,都是四只手臂的东夏人。
在祭坛下面绕行过去,手臂断裂的东夏人的尸体倒在祭坛和墓室之间的墙角里,他们的血液在地面汇聚,干涸,形成大片黑色的粉末。
我蹲下身去看,才意识到,这所谓的祭坛其实是紧密地排列的众多石棺,由于排放得太过紧密,除了四周完全没有可以行走的空隙,才让人以为这是什么特殊的祭坛。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或许是面无表情,又或许是愤怒和悲哀,这种无力感在我打开一只酒罐,从里面倒出黑色酒液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黑色犹如泥浆的酒槽里面,有很多暗红色的絮状物,是一具还未完全泡烂的婴儿的尸体,血肉已经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头都在,形成破棉絮状的一团。细细地剥开那些絮状的皮肉,我用刀尖挑出了这具婴儿尸体的四只细小的手臂。
……
…………
我觉得这些东西实在是,荒谬绝伦。
静坐了很长时间后,我几乎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把那些四手东夏人的尸体与手臂排列整齐,摆放在祭坛上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墓室中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我才站起身,或许是因为跪坐了很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在原地缓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
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完全凭直觉在行走,到了一个如山壁般的窄道里,青灯的光线吸引了一只在昆仑胎陪葬陵见过的雕像原型,人面鸟。它悄无声息地落在我面前,似人又似猫头鹰的面孔对着我,头上带有两个气泡,生物共生而已。
人面鸟惨白的人脸上露出近乎迷茫的表情打量着我,似乎是在疑惑什么,看起来并没有攻击意图。
我完全没有精力理会这些东西,如果它对我进行攻击,那么我将完全不会抵抗,脑内那些过于巨量的痛苦情绪几乎将人逼疯,可以说还能继续行走完全是靠身体本能在支撑。
从它身边慢慢经过时,人面鸟歪了一下头,突然飞走了,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继续向前行走,不过多时,那只人面鸟抓着一颗原型的东西从高空抛下,那东西落地就发出一声脆响,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一颗人头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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