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边张起灵在木板上铺好了铺盖,已经钻进去冲我掀开被窝一角:“小奥,睡觉。”
我麻溜地钻过去,因为脖子上的伤不适合侧躺,没能成功地留一个后脑勺给他。
黑瞎子啧一声,把他的铺盖和我们这床拼一起,凑到我身边,两个三十七度的大活人硬是把我的体温都给暖热乎了。
说真的,你们俩一床我自己一床不行吗?
我真实困惑,但碍于脖子上的伤不好发牢骚,就全程被动沉默,试图一秒入梦。
仰面朝天笔直笔直地躺在床板上,我安详地仿佛一只端庄优雅未起尸的粽子。黑瞎子侧着面朝我,睡觉都不摘墨镜,我真实怀疑他其实是在墨镜后边盯着我看。张起灵姿势就很老实,一动不动的,根据他的呼吸频率我知道他其实还没睡着。
他们困不困不太关我事,反正我是困了。
我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不过睡的有点不踏实,迷迷瞪瞪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张起灵和黑瞎子的胳膊一个比一个的横我肚子上,有点压得慌,让我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噩梦。
——
由于本人的特殊体质,只要营养跟得上,伤口愈合的就很快,黑瞎子进屋的时候,张起灵正在给我脖子上的缝合口拆线。
这时候我们早就从山沟沟的那小破屋子里出来了,到了个叫什么什么刘阁的地方,这次是真的到了黑瞎子的窝点,之前那个就是个废弃的土屋子,不过他在那住过是真的——这话他说出来我有点半信半疑。
黑瞎子把手里的搪瓷碗搁我旁边的桌子上,我瞥一眼,好家伙又是白粥,这次他还挺有那么一丝丝良心,给撒了点芝麻粒儿,我猜是他从烧饼盖上扣下来的,因为这家伙正啃着从集上买的热腾腾的烧饼,焦盖儿被他咬的咔嚓咔嚓响。
因为这个破伤口,我他娘的喝了两三天的汤水稀饭,黑瞎子为此还训过我:“你他娘的脖子上裂了一整圈跟让人砍了头似的,喘气都漏风了还想着吃,我在你脖子上接个管子给你往里面倒饭?”
然后作为惩罚,他端着东西在我面前大口大口吃,吃的喷香还咂嘴。
黑瞎子,我杀你。
我拿眼神剐他,他就笑,笑的神经兮兮傻逼呵呵的。
张起灵把线拆完了,又缠上绷带,才安抚地摸摸我头顶,我觉得意思是让我不用理那个戴墨镜的神经病。
于是我开始喝粥,端碗喝,心里眼里只剩下这碗粥,还有旁边坐着的张起灵。
黑瞎子也不觉得尴尬,扯了个板凳在桌边坐下,啃着烧饼口齿不清地说,等等,给你个好东西。
他从啃了个豁口的烧饼里头拿出冒着热气的烧饼舌,递给我,又说,喏,这可是精华,瞎子我可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吃的时候小心点,细嚼慢咽啊。
黑瞎子假模假样地肉疼,张起灵看他一眼,抬手去拿,结果黑瞎子手一缩:“小奥又不是没长手,哑巴你是他亲妈吗还得亲手喂?”
?那你倒是别给我啊,这不是存心找削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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