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凡妮，你最近有没有听过什么奇怪的言论，比如，有人想离开营地？”

李江浩决定把那位恶趣味的商抛在脑后，既然他自己都以燃烧着火焰的鸟类形象出现在凡妮的梦中，他现在想解释回来也是白费功夫。

凡妮大口吃着饭，思索着她这几天看到的东西，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市长。

她问道：“先生，那些想离开的人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害怕。你会惩罚他们吗？”

李江浩装作思索了一阵，才给出答复：

“我不会惩罚他们，但是这些想离开的人离开之后是一定会死的。要是有更多的人跟随他们出去，会让很多人死去。凡妮，你也一定不希望看见他们去送死吧。所以你要帮我阻止他们才行，我不能让我的市民死在寒冷之中。”

他并没有欺骗凡妮，他也不是特斯拉那样的暴君，并不会对那些伦敦帮的人作出严厉的惩罚。但是这些人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明白做错事情是需要承担后果的。

凡妮放下碗，盯着李江浩的眼睛，盯了许久，说道：

“我相信您，市长先生。昨天晚上控制室的警卫布莱恩先生和伐木场的几个工人在庇护所的后方街道见面。布莱恩先生说伦敦是安全的，我们这些人是为了缓解寒冷到来时伦敦的压力故意送出去的牺牲品。后面我就听不太清楚了，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李江浩长呼口气，摸摸凡妮的头，道：

“有这些就足够了，伯纳德那个老不死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对了凡妮，你相信布莱恩的话吗？”

凡妮眨眨眼睛，小女孩珠宝一般的瞳孔微微颤动：

“唔——我相信理查德先生您。您可能不清楚，我的叔父就是亚历山大，他告诉我的父母这场寒潮是无法避免的，留在伦敦必死无疑，所以我才被送到这里来。您和叔父说的一样，那我就相信您。”

李江浩恍然大悟，原来亚历山大是她叔父，那么凡妮看起来智商这么高，也有家庭遗传的因素了。不过这副身体原本对于凡妮一家的记忆很少，甚至不知道亚历山大和凡妮的关系。

李江浩看着凡妮，道：“谢谢你女士，如果你可以了解到他们下一次聚会在什么地方的话，请告诉我。我相信他们下一次聚会可就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要公开宣传他们的理念。”

凡妮很喜欢自己被当做大人平等对待的感觉，尽管她能和同龄人们玩在一起，但是她过于聪明的智商让她更关心那些大人们的世界所发生的变化。

“我会留意的，市长先生。”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天。

所有的帐篷已经升级成了工棚，第二个蒸汽采煤机也已经完工。安德鲁正在做最后的蒸汽发动机组装测试，因为他单独申请了一颗蒸汽核心的缘故，导致现有的资源盈余没法继续生产机器人，只能等侦察队探索归来。

被安排在新的蒸汽采煤机工作的工人们，还有一直在锯木厂和钢材工作的工人们，还是有些负面情绪。人们都在幻想着再制作一台机器人，就能代替他们的工作岗位，好让自己空闲下来。

即便是在末日将至，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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