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道:“安远将军今日回来,将军夫人嫌他们院里的那棵靠墙的大树挡光,让人清理掉。花匠锯了一半,天黑了不好继续动工便停了。没想到那棵树刚才断了,压到了他们府里的墙,他们墙倒了,压到我们院里的墙,我们院里的墙也倒了,压倒了花圃。
珍珠心想推骨牌么。
魏子规问:“没伤到人吧?”
阿九道:“没。”
魏子规让阿九回去休息,明早再让工匠来处理。
第二日封一颂去了晋京府,珍珠想着他与卫成聊的话应该不会想让外人听,就只把公主府的令牌给了封一颂,让他去找朱焕庐。
封一颂早上去的,酉时才回,回来时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珍珠错愕:“这是?”
封一颂神色哀戚。
魏子规喊来卫禟,封一颂看着卫禟道:“卫成求我照顾阿岩他们母子,便咬舌自尽了。这是你的侄儿,阿雍说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对不起你,若是最后你愿意原谅他,便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卫禟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儿时卫雍带他练武,在他受伤后背他回家的画面不断的在他脑中显现。
对兄长的敬爱和被背叛的气愤相互交织,卫禟分不清是爱重多些,还是恨多些:“他呢?”
阿岩知道了卫成的死讯动了胎气,生下孩子就走了。
封一颂痛苦道:“阿雍原就是打算将阿岩他们母子送到卢胡,确保他们平安,等孩子落地看过一眼,便以死谢罪。为何我没有早些发现。”
襁褓中的婴儿气息虚弱,跟同是早产,可营养足的容玄、容妙不同,那婴儿一看就是体重偏轻,个头小,连哭起来声音都特别小。
封一颂着急道:“还请驸马帮看看这个孩子。”
魏子规抱过孩子。
卫禟没看孩子一眼,夺门而去。封一颂怕他做什么傻事,追了出去。
珍珠心想当了娘以后,看不得这种可怜场面,这孩子就比容玄容妙小一个多月:“有什么我能做的?”
魏子规把孩子给她抱:“先喂他。”
……
卫禟离府三日,小婴儿就养在静苔院养了三日,这三日珍珠过得是提心吊胆的,怕他熬不过去。
每次喂完总是边帮他轻拍背部帮他排出胃里空气,边给他打气:“你要努力啊。”
尽管她知道小婴儿听不懂,但还是次次说。
三个小婴儿并排放在一起,卫雍的孩子小得好像容玄一个翻身就能把他压扁了。
珍珠担心道:“跟容玄比,他的胃口小得就像蚂蚁。”
魏子规道:“你从小中寒毒,你师父为了治好你,必定花了很多心血,一边给你解毒,一边帮你补气养血。这般双管齐下帮你固本培元,你现在才能跟人吵一个时辰还中气十足,没伤到根本变成药罐子。我们滚下山,我跌伤腿那次,你给我吃的药丸,你小时候估计经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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