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四局开始,她便再没有赢过了,赌是贪念,赌输了就想着翻本,想着把本钱赚回来就只能继续赌继续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然后,珍珠的荷包就空了,那不单单是在湖边捡的那些银两,还有她这几个月攒的月钱。
她又变回身无分文了,原来一个人变回穷人,可以这么快,这么快。
珍珠眼神凶狠的扫过他宽大的衣袖,开始检查:“你是不是出千?”
魏子规抓过赢来的银子,在手中把玩着:“这扑克是你带过来的,我事先从未接触过,见都没见过,如何出千?”魏子规心情颇好,只觉得在她那受的闷气在看到她输了银子似下一刻就要捶胸顿足的悲痛神色后都没了,“你方才说这些银子是有个冤大头送的吧,所以说没那个命,就算到了你手里最后也是鸡飞蛋打留不住。”
珍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她不甘心,那可是她的血汗钱,尤其还是听了他那些风凉话。
珍珠瞪着他,狠狠的瞪。
魏子规笑道:“我看你也是心有不甘,我今夜倒是玩的挺高兴的,还未有睡意,要不,再来一局吧。”
珍珠埋怨苍天不公,都说风水轮流转,可是这运气停在她身上的时间怎么就这么短,短得可怜:“我已经没银子了。”她连卖稿子的两百两都丢进去了,血本无归,不会叫她卖shen吧。
魏子规笑道:“我可以借你,你只要白纸黑字写张欠条就行了。咋们就赌一局,五十两。你赢了,借你的不必你还,且你输的你全都带走。”
珍珠没有立马回应,这听着实在是个很大的诱惑,可她也不是笨的好么,依稀闻见了阴谋的气味,电视里那些一脸横肉的坏人甲都是这么引人入局,逼良为娼的。
只不过她面前这个皮相一等一的好罢了。
魏子规激道:“你不敢赌么。”
珍珠心里琢磨着激将法对她没用,她好歹也是读过三国演义的高知识分子。她趴到桌子上,脸埋到手臂中,分析着魏子规最大的可能是打着放高利贷的主意,想着她要是输钱还不上,银子就按日利滚利,进而达到逼她又做牛做马的阴险目的。
那她赌还是不赌?
要是赌,赢了,血汗钱就没丢赚了满盆。若是输了,就写欠条,五十两,对她是大数目,对子意不过就是零花钱,她可以问子意先借着,慢慢还。
珍珠道:“得,我赌,老娘就不信邪了。”
魏子规笑了让她发牌。
珍珠谨慎的把扑克验了一次,张数没少。
她发牌。
这一回珍珠拿了四张a,她哈哈大笑蹦到了椅子上,哪怕魏子规侧头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马戏团里跳火圈的猴子,她也不在意。
珍珠亲了一下手里的扑克,感激老天爷终于又重新青睐于她,刚要得意一番。
魏子规道:“其实我应该在你高兴的飘到天上再一把将你拽下来摔到泥巴里,只是我心软哪怕是对待你这种人,都不想赶尽杀绝了。”他将他拿到的同花顺扔到珍珠眼皮底下:“写欠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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