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妇人进了牢房里,先是讶异竟是关了两人,视线从平平无奇的珍珠身上扫过,停在了魏子规美丽精致的脸蛋上,“好啊,我说他大半夜不睡,抱着张毯子去哪,原来是在牢里藏了只狐狸精。”
能自由进出晋京府,作这般富贵打扮,想来是楚府大小姐,朱焕庐的夫人楚纤纤,魏子规道:“朱夫人,请注意言辞。”
楚纤纤诧异:“男的。”
珍珠哈哈笑:“我家少爷当然是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光看脸的话,魏子规确实是很漂亮,可是一看这身高就露馅了,哪有这么彪悍的姑娘家。这都能认错,这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视眼。
楚纤纤盯着珍珠:“难道是你这小贱人。”
一日之计在于晨,珍珠觉得她今日一整日的好心情都终结在早晨这一刻了,一大清早就被人骂,珍珠试图让对方冷静,毕竟冷静才能好好的沟通:“这位夫人,能先弄清楚再骂么。”
楚纤纤道:“别和我装模作样,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要让他金屋藏娇,这眼光真是越发不入流了。就这等容貌许给我家看门的都是高攀,我家大人和你逢场作戏你就以为能登堂入室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山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魏子规皱眉,听到楚纤纤骂得越发难听,他刚要出声维护。
却没想到珍珠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去将魏子规挤开,就站到楚纤纤面前,手叉腰。
这是女人的战场,男人靠边。
珍珠带着微笑,文明的道:“这位夫人,你好歹穿得人模人样,那麻烦你也说一下人话。什么狐狸精,什么小贱人,你进来见人就骂,你是不是昨日吃了病牛肉得了疯牛病,是的话,麻烦你出门左拐去找大夫,这里是衙门治不好你。”
楚纤纤用她那根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指着珍珠鼻子骂:“哪里来的下贱丫头,竟然不懂一点规矩。这里是晋京府,连朱焕庐对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居然骂我,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珍珠道:“大婶,你都会说这里是晋京府,何时到你在这撒泼摆威风。说我下贱,你上贱在哪。你要是管不住你相公,麻烦你找条绳子拴住他。自己到处乱吠像什么话呀,别人会以为晋京府里养了狗的。”
楚纤纤骂:“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
珍珠打断道:“就你还说我丑呢,你是不是从不照镜子。不就脸上比我多几条能夹死苍蝇的鱼尾纹么,倚老卖老,当真以为自己天仙化人了。眼大无神鼻大吸尘,地包天还凸额,哪来天仙长得你这么低分辨率的,家里的镜子不清楚麻烦你就就别省钱换一面吧!”
魏子规瞠目,之前也和她吵过架,知道她嘴巴厉害,可跟现在这场面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楚纤纤嘴皮子才动一动就被珍珠堵上,基本再无还嘴机会。魏子规算是开眼界了,见识到了什么是连贯清晰还不带重样不带脏字的骂人方式,她都不用换气的么。
楚纤纤面色先是红,再转黑她扬起手要打人。
珍珠赶紧躲到魏子规身后抱住他的腰,寻求保护:“少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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