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早有准备,她从布袋里拿出两根绣花针,递给魏子规一根,“用这个扎手一样能滴血,还安全。”
刘川风眼角抽了抽,她当是滴血认亲么,刘川风小声道:“一直以来入帮的兄弟都是用这把刀子歃血,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你是帮主你怎么能用针,他们怎么看你。”
珍珠闻言心想她更不能用了:“我干嘛要管他们怎么看,他割过手再给我,我用完再给下一个。估计你们也不会消毒,这多不卫生。既然是不成文,就表示不是必须的,执行与否应该看个人意愿这才人性化。”
刘川风不懂什么叫人性化,只知道这位代理帮主很是任性,可他现在是她下属,不能威逼恐吓,只能继续小声:“这怎么行。”
珍珠反问:“怎么不行?十指连心,扎破手指一样很疼。入帮仪式的目的是什么?是要让你知道自己以后就是鲸帮的一份子了,得有归属感集体感荣誉感,传承鲸帮的精神。我现在既没有破坏仪式的目的也没破坏仪式的精神。我只是换了一样使用工具,怎么就不行了?”
刘川风不能做主,他看向仇忠,仇忠点头,刘川风才把刀收回。
珍珠把绣花针在蜡烛上烤了一会儿,扎破手滴了滴血。
仇忠宣布珍珠接任。
珍珠扫了一眼堂内站着的鲸帮兄弟,一个个面无喜悦,面无表情,面色不善。脸上都写着她凭什么坐这个位。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众望所归,怕且都成了他们的肉中刺了。
这下好了,她成了众矢之的,两位堂主的矛盾确实有所缓解了,所以说用一成利润聘请她还是很值得的。
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当这个代理帮主。
这里保险行业没起步,否则她都要去给自己买份寿险了。
仇忠在会上宣布了她的任期。
接任大会散后,珍珠再次提醒刘川风,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找她了。可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啊,亥时魏子规硬把她从周公那喊回来,说是刘川风让他们去一趟保义堂。
鲸帮无人知她是公主,刘川风找去的是魏府,魏子规又来找她。
珍珠嘟囔道:“你怎么过来的。”哦,对了,他懂轻功,翻堵墙不是难事。珍珠实在不想离开床,抱着被子和魏子规拔河一般,“不是有宵禁么,不能明天再处理么。”
魏子规把她拽起来:“他这个时候找来,说明情况紧急,顾不得这许多。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当这个帮主的。”
路上,刘川风大致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鲸帮掌握晋城六成的茶叶和米粮生意,这两门生意分别由王乾荪和崔静堂管理。
今日接任大会散后,崔静堂到涯石路的米铺巡视,发现有高燕商人在对面开了一间米铺抢生意。他一恼火抓了人家铺子老板来问,那高燕商就说已给王乾荪送过银子打过招呼了。
崔静堂认为王乾荪故意寻衅,就带了人去茶铺闹,又不知怎么的一言不合继而大打出手,打伤王乾荪的手下。
珍珠双目无神,精神恍惚。马车颠了一下,她就似个失了灵魂的木头娃娃也跟着晃了一下,魏子规用手护着她的头,她才没撞到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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